巫啟很鬱悶,非常的鬱悶。
掉在這奇怪的地方三天了,每一天他都在那些強悍的蠻獸追殺中逃竄。喝水的時候突然鑽出一隻八爪章魚,睡覺的時候竄出一頭花斑猛虎。搞得他小便的時候都要提防小弟弟會不會突然被竄出來的怪物咬掉。
三日下來,巫啟已經被折磨的接近崩潰的邊緣了。不過好在都是有驚無險,每一次他都能夠憑借著矯健的身姿逃出生天。
有時遇到稍微弱小一點的蠻獸還能借著屠龍刀的鋒利將之斬殺,每當他殺死一頭蠻獸時,都會將其體內的混沌之氣吸收化為己用,身體在混沌之氣的淬煉下,愈發變得強勁起來。
此時的巫啟,實力已經無限接近爪巫的實力了,隻需使用體內的祝融精血將他一身骨骼血肉融為一體,便能順利晉升爪巫,肉體直至化境。
介時,普通的兵器將再無法傷害到他,就連一些傷害內髒的邪術也拿他不得。
“呼~!”巫啟呼出一口濁氣,神色緊張地靠在一塊花崗岩上。背後,一頭劍齒虎正來回踱著步子,猩紅的眼睛四處張望著,似乎在尋找著什麼。
“MD!追了老子一天一夜了,你不累我都累了。”巫啟恨恨道,“等老子有實力了,一定要把你找出來殺你全家……”
半晌,那劍齒虎見尋不到巫啟的蹤跡,抬腿在花崗岩上留下一泡尿,揚長而去。
“MD,終於走了。”擦了擦額頭的冷汗,巫啟環顧了一下四周環境。周圍除了齊腰深的草叢便是重岩疊嶂的群山了,風聲入野,清冷無比。
“走了這麼多天也不見走出這個鬼地方,巫大爺我嘴都淡出鳥來了。”巫啟自顧自地嘟囔著,手中屠龍刀撥著麵前齊腰深的草叢,深一腳淺一腳地行進著。
寒風撲朔,樹海蕩蕩,縱使林外豔陽高照,卻也滲透不出分毫。忽然,巫啟耳朵動了動,一聲虎嘯從遠處傳來,清晰入耳。
巫啟蹙眉,暗自思忖,看來前麵有人在打鬥,暗道是血蝠他們?想罷腳下一動,飛速急略而去。
……
埋骨荒原一隅,遮天蔽日的山林中,一頭黑紋巨虎與一白衣女子怒視著。隻見黑紋巨虎身形偌大,兩顆虎牙裸露在外,滴答著鮮血。
反觀白衣女子,一身白衣如雪,肌膚白裏透紅,明眸皓齒,手握三尺青峰,柳眉倒豎,別有一番風味。
隻聽得那女子嗔怒道:“那些長老會的人到底是幹什麼吃的,說什麼低階蠻獸,這明明是一頭足以匹敵金丹期大修士的虎倀!”女子臉色紅暈,顯得無比憤怒,若不是從小出身世家,或許已經爆出粗口來了。
隻聽得被叫做虎倀的黑紋巨虎咆哮一聲,弓身一躍,尖銳的虎爪直指女子脖頸而來。女子麵色一白,挽起一道劍花咬牙迎去。
虎倀一爪揮下,蘊含萬鈞巨力,兩相碰撞,頓時引得火花飛濺。虎倀這一足以開金裂石的一擊竟被女子手上看似快要折斷的長劍擋下,直教人咂舌。
長劍嗡嗡一響,似騰龍怒號。女子反手一劍,寒芒大綻,虎倀怪叫一聲,抽身躲開,竟不敢正麵對敵。
趁著這一空擋,女子單手掐訣,一道恢弘金光亮起,伴隨著一道晦澀的吟唱聲響起。
“嗡嘛呢唄咪吽”
女子嘴裏飛速吐出六字,話音落下,周身金光彙聚成道道萬字佛印,一尊麵色岔怒的持寶金剛顯現在其背後,雙手掐訣,打出一道萬字佛印,衝著虎倀飛去。
佛光恢弘,金剛怒目,重重光影將白衣女子映襯的格外動人,如同一朵潔白自憐的蓮花,出淤泥而不染。
虎倀咆哮一聲,似對那萬字佛印有著些許畏懼,調轉身形就欲躲開。哪知那佛印看似輕飄無力,緩慢無比,卻轉瞬便來到了虎倀麵前,似縮地成寸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