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全都停止了議論,等著小四川繼續說下去。
可小四川卻無奈的晃了晃頭,說道:“咱們還是走走看吧,很多事我現在是說不明白的,不是我不想說,是因為我真的不知道該咋說,這種感覺很奇怪,估計你們不一定理解,就好比我的腦海裏一直都有很多東西在高速的旋轉,而我根本看不清那些都是什麼,隻有到了某些特定的時候,這種旋轉才會停止,那個時候,我才能看清停在我眼前的到底是什麼。”接著歎了口氣,:“也許,這就是蠻山薩滿天生具備的能力吧。”
我們聽完全都像泄了氣的皮球,真的沒有一點辦法,看起來隻有親自到達那個地方去,才會知道。
根據徒步團的安排,我們是明天一早才會出發,現在還有大把的時間可以休息,大濤見小四川平時嬉皮笑臉的,沒想到還有如此的特殊身份,立馬開始高看小四川,就套近乎薩滿長薩滿短的,並拉著小四川嚷嚷著要回房間玩撲克牌,還問我們誰參加。
我對那個沒興趣,就說你們去玩吧。
陳其像個呆瓜一樣,一直反騎著椅子看電視,根本就沒參與我們的討論,大濤沒理他,而拉絲眼鏡也說沒心情玩。
後來,他們湊了幾個人,也就是大濤和小四川還有那幾個夏爾巴人,不知道從哪裏弄來了幾幅撲克牌,到別的房間玩去了。
房間裏就隻剩下我和拉絲眼鏡還有陳其。
酒店的房間裏立刻安靜了下來,陳其騎在椅子上發呆,我則躺在床上發呆,拉絲眼鏡就一直在抽煙。
我就嚷嚷拉絲眼鏡:“眼鏡叔,你都這麼大把年紀了,這馬上還要進雪山,你這煙能不能少抽點兒?小心你的肺,你瞅瞅,這牆都讓你熏黃了。”
拉絲眼鏡沒理我,又狠狠的吸了一口,才把煙屁股塞到了煙灰缸,輕輕的說道:“這個大濤,好像有點問題。”
我一聽,沒想到拉絲眼鏡竟然會這麼說,猛的從床上彈了起來,:“此話怎講?”
拉絲眼鏡還是一直盯著地板,說道:“就憑我這麼多年看人的直覺。”
可我想了半天,還是沒發現大濤有什麼不對勁兒的地方,在我看來,一切似乎都非常正常,難道是因為我還太嫩的緣故?
這時陳其從椅子上跳了下來,徑直走到房間門口,朝外麵聽了聽,走廊裏可以很清楚的聽到大濤他們打牌時吆喝的聲音,接著就轉身問拉絲眼鏡:“有什麼地方不對勁?”
拉絲眼鏡就道:“說實話,具體是哪點,我也說不好,但我總覺得,他哪兒哪兒都不對勁!”
“你這叫什麼話?”我道。
拉絲眼鏡的眉頭依舊皺的很緊,一直晃著頭,不住的說道:“不對勁,不對勁。”
我有些急了,道:“眼鏡叔,你都要把我急死了!”
最後,拉絲眼鏡似乎突然想通了什麼,猛的一拍大腿,說道,:“媽的,咱們被耍了,他是假的!”
我一愣,就感覺滿腦袋的問號在不停的旋轉。
“假的?”
這時一旁的陳其也是一愣,但他要比我反應快的多,立刻就好像明白了過來,說道:“不好!川娃子有危險!”說著就衝了出去。
我馬上也條件反射般的跳下了床,同拉絲眼鏡也跟著衝了出去。
我們在酒店住的都是兩人間,正好開了四間房,我們衝到走廊裏,就發現每個房間的門都是緊閉著的,而他們打撲克的喧鬧聲,卻已經聽不到了。
我們互相對望了一眼,又看了看其餘的三間房,拉絲眼鏡故意裝作沒事兒似的,在走廊裏慢悠悠的喊道:“喂,大濤啊,你們帶我一個玩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