履艱難。半天的時間巳過。也許是創世神的垂憐。擬意的注定,薑老一行人總算是有驚無險地攀下那死亡絕壁般的懸崖,落到深穀之中。然而,入目所見,卻是觸目驚心。瞳孔收縮之際,滿身的汗水,瞬間化作寒氣,直透體內,讓人毛骨悚然,忍不住打了一個寒顫,寒毛直豎。
入耳的,隻有眾人急促的呼吸與心跳。深穀之中,靜得可怕。灰色濃霧朦朧,不見絲毫的天日,暗淡無光,遍地森森白骨,不斷有死靈之氣從白骨之間升騰而起,向深穀所靠的懸崖頂上繚繞而去。抬頭向上望去,隻見滾滾無邊的死靈之氣,遮天蔽日,翻騰、湧動,仿似一個猙獰的亡靈,在興風作浪,根本不見來時的路了。
無邊的怨念與恨意,凝聚成一股強大的威壓,彌漫在深穀中的每個角落,讓落到深穀的薑老一行,無不心中萬分沉悶壓抑。
尤其是那遍地的森森白骨,以及彙聚成煙霧的死靈之氣,讓這一行十人,深深地感到一股死亡的窒息感。寒氣刺骨的感覺,在落到深穀底下的那一刻起,愈發地清晰了。
一行十,無不臉色發青,直欲作嘔,恐懼之色,逐漸出現在每個,人的眼中。
森森的白骨,死亡的窒息,雖是化作恐懼,一浪接著一浪地直襲眾人的心頭,但,即使是十人之中唯一的女子,此時臉色已是青得可怕的苗蓉,這一行十個人,卻是沒有一個露出退縮之意的。精神高度集中,每一個人都很是謹慎小心,不斷地打量著四周,隻是越打量就越是直咽唾沫。
“薑老,您可知道,這亡靈法神古千弗的隕落之地,為何會變成這般陰森詭異?”仿佛一陣陰風專過,渾身一個顫抖,蔣幹卻是出聲問道。
蔣幹的話,讓薑老的緊張與恐懼皆是一鬆,記憶的畫麵閃過,薑老微歎了一口氣,道,“這,也許就是天意弄人吧!六千年前,亡靈法神古千姊,是帶著滴天的怨念與仇恨,將死亡、恐懼與絕望的詛咒。投在整個東殷帝國的土地上。為的,就是毀滅東殷帝國,殺死東殷皇帝,甚至是,殺死光明教皇。然而,直到古千弗隕落的那一刻,卻是未能見到東殷帝國毀滅,也未能手刃光明教皇,更是還沒來得及手刃東殷皇帝,便已被降臨的神界天使殺死,隕落在此
聽著薑老充滿感慨的話,每個人的心中,皆不由生出一股同情,還有悲哀,為古千弗的遭遇而同情。為古千姊的命運而悲哀。唯有蔣幹的臉上,卻是出現一絲異樣的神色,似是若有所思一般。
薑老接著說道,“古千弗心中那無邊的怨念與仇恨,也隨著古千姊的隕落,一同埋葬於此。看樣子,六千年過去,古千姊心中無邊的怨念與仇恨,不僅絲毫未減,反而是愈發的濃了。而這遍地的森森白骨,就是古千弗召喚出來的那億萬亡靈大軍,在古千姊隕落之後,被光明教廷與人族的強者所屠盡,棄骨於此的
“薑老,您是如何知道,這些天元大陸的隱秘之事的?您似乎很了解,亡靈法神古千弗的過去?。略帶著疑惑,蔣幹對著薑老問道。
而聽到蔣幹的話,其餘的人,也都望向了薑老,似乎也有些疑惑薑老為何會如此清楚這些事的。
見眾人的眼光,薑老也知道不能再繼續隱瞞下去了,是時候說出來了,哪怕是將來也許會招來殺身危險,但為了自己的孫女,也顧不得那麼多了。更何況,薑老也願意相信這些人。
隻見薑老拉起自己右手的衣袖,露出一個灰紋斑駁,似乎已是年歲悠久的鐲子,薑老狀似緬懷地輕撫著鐲子。右手掌心向上一翻,隻見一柄銀白色的騎士長槍,出現在薑老的手中。
鋒刃五裂似梨花綻放,粉紅色的槍櫻銀白的槍,點點瑩光,在槍尖、槍櫻、槍身之上流動閃爍,盡顯聖潔氣息。
“此神兵,名為“梨花”乃是六十年前納蘭若雨贈予古千弗,而後古千姊逆修冥界頂級功法《冥典》,便將這神兵“梨花”托付於其恩人。”就在蔣幹、苗蓉等人驚訝於薑老身上的儲物空間道具,以及震憾於神兵“梨花。之時,薑老接著說道。
“恩人?”聽了薑老的話,蔣幹卻是轉過神來,望著薑老問道。
“是的薑老點了點頭,道,“六千年前,在古千姊得知光明教廷與東殷帝國的協議後,盜取了梵蒂網聖山藏書閣中封印的冥界頂級功法《冥典》,叛離光明教廷。這一切,都是古千弗的恩人在暗中相助,而後,古千姊在被光明教廷宗教裁判所追殺時,也是古千姊的恩人。一直暗中相助於他
“那古千弗的恩人是?”蔣幹望著薑老,猜測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