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凡在學校聽過不少關於加百列的傳言,品學兼優,溫和有禮,樂於助人,每個人都對加百列稱讚有加,說不愧是司令家的女兒。
不過就宴凡所知道的加百列,是個容易激動,尖叫起來能把他耳膜刺穿,能瘋能大笑的姑娘——光看她微博上的轉發哈哈哈哈哈就知道了。
他也不好意思直接問加百列,問了拉斐爾才知道,加百列原來也沒打算裝淑女,上學時也是個普通的小姑娘,有趨炎附勢的靠過去她毫不掩飾地表現了自己的厭惡。然後她就被媒體直接掛上了報紙。報紙明裏暗裏諷刺她,父親原本隻是個平民,雖然現在高人一等,但家底太薄,教出來的女兒自然沒有好家教。
宴凡聞言皺著眉頭:“又不是封建社會,難道還看家族傳承嗎?”說好的自由平等呢?
拉斐爾沒回答,隻是說:“她說不想給父親抹黑,此後在人前都很完美。”
宴凡十分同情兄妹兩:“你天天這麼笑啊笑也是為了外界評價吧?”
說著他伸手捏捏拉斐爾的臉,一臉痛惜:“都麵部神經壞死了。”多帥的臉啊,麵癱也太可惜了!
拉斐爾回握住宴凡的手指,並沒拂開,反而順勢側頭輕吻觸碰他臉頰的指尖:“聽說不管什麼傷痛,親親就會好。”
拉斐爾笑眯了眼,蔚藍的水色溫柔流轉:“你親親我?”
宴凡紅著臉把手抽回來:臥槽這個死基佬!我要是彎了你就給我洗幹菊花等著!
他兩正坐在網絡花園裏閑聊。
拉斐爾這兩天很有空,宴凡猜測大概是對方受了傷,沒法動彈,所以隻有上網打發時間。不過他到底沒問受的什麼傷,重不重,也不提關於戰爭的人和事,隻是對待拉斐爾的態度尤其溫和。
拉斐爾也察覺出宴凡的態度不同,得寸進尺,撒起嬌來完全不顧時間場合,把宴凡耍的團團轉,偏偏宴凡拿他沒辦法。
不得已宴凡學會了報社。
每天做菜的時候尤其花心思,照片怎麼好看怎麼拍,還去自學了ps,每天給拉斐爾發幾張照片,才覺得出了口惡氣。
拉斐爾翻著宴凡給他的新章節,有些稀奇地打量了宴凡一番。
宴凡:“……怎麼了?”
拉斐爾:“真奇怪你怎麼會寫出這種設定和這種情節。”看著也不像有心理創傷啊。
宴凡坦然回答:“設定也不是我原創的,我就是拾人牙慧,是你們沒看過才覺得稀奇。”忍了忍又說,“我是不是不該這麼做?明明不是我原創的設定……”
拉斐爾看了眼宴凡有些緊張的表情:“你抄襲了?”
宴凡連忙搖頭。
“這個設定的作者聲明過不允許別人使用?”
宴凡遲疑著搖頭。
喪屍其實算不上設定,這種說法最初來自巫毒教和道教,後來被加以改編運用到了遊戲和電影裏,才廣為人知。
拉斐爾:“那不就行了?”
宴凡覺得雖然有道理,可還是覺得自己有些狡猾。
拉斐爾又道:“閱讀量廣不也是你的優勢之一?學以致用,合理運用自己的優勢怎麼算錯?”卻並沒有問宴凡從哪裏看來的那些書。
宴凡想了半天才道:“總有一天我要寫出我自己的設定。”言語間似乎並不認同拉斐爾的話。
宴凡認真地道:“我知道我的做法算不上錯,但是,隻有在平等條件下寫出受讀者喜愛的書,我才稱得上是好作者……我現在能紅,不過是占了先機,這樣不對,其他作者比我好太多,我寫的,做的還遠遠不夠。”
他又些鬱悶地道:“你不能總覺得我對你知道嗎?我要是做了不合適的事情,你一定要告訴我……”
拉斐爾隻是摸摸宴凡的腦袋:“你自己有分寸。”
宴凡想了想,忽然笑起來:“嗯,我有分寸,我不會再做錯的事情了。”
一定不會了。
兩個人在公園裏逛了會,宴凡才跟拉斐爾告別下線。
他早晨沒課,可是加百列有,中午加百列要來吃飯,他得早點準備。
拉斐爾看宴凡消失,也跟著下線。
摘了貼在腦門上的貼片,拉斐爾隔著透明的玻璃,衝外頭的克拉克比了個口型:什麼時候吃飯?
克拉克麵無奈地按下按鈕,將治療倉裏的複原液泄淨,才讓士兵將拉斐爾扶到旁邊的椅子上。
拉斐爾試著挪動左手臂,試了幾次沒成功,便懶洋洋地靠在椅背上:“我覺得似乎好些了,也許我可以不用每天十八小時待在治療倉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