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宴打開了衣櫃發了會兒呆。
在金主走了以後,他用了其中兩張卡,買了幾套不同風格的衣服。以免哪一天金主心血來潮帶他出去,結果自己穿的低檔貨給人丟臉。但明顯的,平時他是打死都不會穿出去的。所以容宴又用他那所謂的‘工資卡’在網上買了很多比較便宜符合他正常的心理承受的衣服。
之後的日子裏,容宴除了利用房間裏的資料預習以外,還找到了一家光腦維修店打零工。
回想到店主看到自己開著配備的小空船上班時,那滿滿的‘這哪家大少爺怎麼這麼閑得慌’的眼神和刻意壓低的工資就哭笑不得。
容宴一直覺得,在信息技術這個領域,硬件和軟件是相輔相成的。不論他以後會在虛擬域研究什麼,他都要考慮到載體的能力。所以去光腦維修店打零工,也是有其他的考慮。更何況,信息技術在今天也是高技術工種,沒經驗沒能力人會覺得你除了來我們家盜竊商業信息還有什麼用?不會有人用的。
不論如何,這些日子他都過得很充實。
但是開學的日子到了。
容宴早先就把‘特困學費補助申請’撤消了,在他看來,總有人更需要他。他還記得自己當初得到那個名額的時候,有多感激,有多欣喜若狂。現在他沒有父母欠債的壓迫了,打的零工可以慢慢去還‘工資卡’——有些方麵容宴也覺得自己確實挺迂腐,但能承受,迂腐就迂腐吧。
剩下的,就是他需要帶什麼去學校了。
容宴是查看過網絡上的攻略貼的,但不了解軍訓要準備什麼……原諒貧民區D的學校沒有軍訓這一碼事,網絡上一提到大學的軍訓就是什麼‘嘿嘿大家都明白的’,‘矮油可愛的學弟學妹們你們軍訓之後也會學習我們的光榮傳統堅決不給下一代透露任何信息要鍛煉新人啊!’之類的。
看來軍訓很恐怖……可到底要帶什麼呢?
容宴隻好很無奈地去軍校網站找了科普貼:雖然有區別,但應該差不多……吧?
難不成要給齊涵打個電話?他也確實是格納瑞斯大學的校友,可是……
算了,容宴隻思考了片刻就打消了這個念頭,齊涵工作狂的印象在他心裏留下了深刻印象。更別說作為一個情人,不識好歹什麼的,死也不應該這麼作。他決定就這樣隨它去吧,考慮到人性格的多樣性,每一年都應該會有忘記準備的人,也沒聽說出了什麼慘案……
他關上衣櫃的門,走到書桌前,指尖把幾個月來的筆記一一撫摸過來,抽出了兩本放到了行李箱。這兩本都是最近做的,其他的麼,都是容宴毫無基礎的時候用的,到後麵他熟練掌握了那些基礎性知識之後,不能說沒有絲毫用處,但也沒有攜帶的必要了。他又拿了兩本小說,打算軍訓的時候消遣用。
因為星際時代的版權問題,不論是在網絡、學校還是其他公共場合,所有的勞動成果諸如音樂、美術圖像、書籍等,都會論使用次數計費。哪怕是餐廳、咖啡廳等用於公用的,也會按照客流量進行分檔收費。所以容宴之前讀這些‘閑書’的機會幾乎沒有,等到有了條件就一發不可收拾了。好在他還分得清主次,明白學業更重要,才沒有整個兒沉溺在二次元。
他用完早餐後,就提上行李出發了,這時候離入學典禮還有三天。
容宴給小空船設定了低速的自動駕駛,從別墅到格納瑞斯大學有大概兩個小時的車程。
現在所有的大學宿舍地下都為停車、船、機甲留下了充足的空間,考慮到周末要回別墅,平時晚上還要去那一家光腦維修店打工,容宴還是把那一艘看起來低調價格卻很高調的小空船帶上了。
……
貧民區是挨擠的高樓,地盤小到可憐的綠化,全區的學校就在一棟大廈上。一切的基礎教育,也不過是換換樓層和老師,大多要考自己努力的一場拚搏而已。容宴雖然在網絡上搜索過格納瑞斯大學的圖片和數據,卻還是被它的本體震撼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