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斌走出堂屋,他並沒有像往常一樣回自己的房間去睡覺,而是趁著夜色偷偷朝著大隊的牛棚方向走去。
牛棚位於大隊部後麵靠後山方向,因為味道大,都遠離村民住房的。牛棚內黑黢黢的沒有光亮。
陳斌靠近牛棚時,革委兵手持長槍,神情嚴肅地站在那裏,看守著這些特殊的人。陳斌用神識把兩個看守的革委兵弄昏睡了過去。然後提起革委兵的馬燈進入了牛棚。
一走進牛棚,一股混合著泥土、幹草和牲畜氣息的臭味撲麵而來。見到裏麵關押著幾位前來接受改造的人,他們躺在幹草上麵,麵容憔悴而疲憊。這些人的身上都帶著前段時間被批鬥時所留下的傷痕,傷痛尚未痊愈,使得他們在夜晚難以入眠。
牛棚中的人們看到陳斌這個不速之客。對於一個小孩子晚上出現在這裏,他們感到十分驚訝和疑惑。
其中一個滿頭白發的老人開口問道:“小朋友,你是誰啊?這麼晚跑到這裏來做什麼?”
陳斌走上前去,禮貌地回答道:“老爺子,您好!我是這個村裏的,我叫陳斌。請問該如何稱呼您呢?”
白發老頭上下打量了一番眼前的陳斌,說道:“你好,陳斌小同誌啊。我姓米,名叫米文軒。你來這兒做什麼呀?”
陳斌說:“米老,我今天過來就是想來認識一下各位。”
米文軒苦笑著搖了搖頭,歎息道:“唉,我們可都是些有罪之身呐,你來認識我們幹什麼?”
陳斌一臉誠懇地說道:“米老,我也就直話直說吧。我知道您們是什麼人,現在外麵學校也停課了,沒辦法正常上課學習。我想跟您們學點兒有用的東西。”
米文軒:“你不會是被他們派來整我們的吧?”
陳斌:“我學過功夫,我自學了小學到初中的課本,現在準備學高中的。外麵守衛都被我弄昏睡了,如果我來整你們,你們會更加的慘,我是真心來求學的。”
陳斌繼續說:“我已經和大隊長說了讓你們幫村裏建水塔。明天白天我會帶幾個小孩過來罵你們,給外麵造成一種我在欺負您們的假象。以後每晚我會給你們帶吃的過來。”
米文軒說道:“孩子,你這想法很獨特,但要是被發現了,你可就麻煩了。”
陳斌說:“我相信你們都是有真才實學的人。我也有辦法不會讓他們發現的。你們介紹一下自己吧。”
米文軒:“我是地區文化局負責古董字畫鑒定,那是我老伴劉雲芳,大學教授她可以教你曆史和文學。””
這時旁邊一個戴著眼鏡的中年人開了口:“我叫鄭學,以前是大學教授,可以教你數學和物理知識。”
另一個女士也輕聲說:“我叫林然,懂外語,如果你想學可以跟著我學。”
陳斌心中大喜,連忙說到:“我等下給你們拿點水你們喝一下,外傷你們還是保持原樣,偽裝成還沒恢複的樣子。”
………………
第二天,一早,大隊王書記就到了公社,找到革委主任問:“主任同誌,我們可以把牛棚的人弄出來幹活嗎?”
革委主任狠厲地說:“可以啊,還要安排重活累活給他們。不拿他們去幹活,還把他們供起來嗎?”
王書記心想:這個陳斌心裏有貨啊,上麵的政策這裏理解這麼透。開口說道:“好的主任,我們石橋村一定配合好上級工作。”
革委主任:“王書記,我給你開個條子,你就可以隨便征用他們,隻要幹不死就往死裏幹。”
王書記:“謝謝主任,謝謝主任。”
…………
陳斌一大早上就找了周撇狗、喬二娃喬三娃,幾個小屁孩。周撇狗還帶了個陳母豬。這個陳母豬是周家的鄰居,從小能吃,她媽就罵他是頭母豬那麼能吃,就被取了個母豬的外號了。現在都六歲多了,他家大人也不給取個大名。
陳斌心想:好在他及時用哭聲阻止了他爹陳鐵牛,不然他都不知道會被取個啥狗名字。
幾人來到大隊牛棚,就在牛棚外開始罵幾個來接受改造的人。
他們越罵越起勁,一會公社革委派的人跟著大隊王書記來檢查的時候。看了看這幾個小孩在罵接受改造的人,滿意得點點頭,對著王書記說:“你們村的工作做得非常好,連小孩的思想教育都做這麼紮實。我會回去給主任彙報你們的成績。”
米文軒等人則是配合著做出一副敢怒不敢言的樣子。
夜裏,陳斌按照約定帶來了食物,還給一人倒了一杯靈泉水。。眾人一邊吃東西一邊小聲交談著。
林然好奇地問陳斌:“你為什麼要冒這麼大風險來跟我們學東西呢?”
陳斌說:“嘿嘿……藝多不壓身,總有時候會用上的。”
………………
王書記得到公社的批複,和村委開會討論了一些細節,開始正式實施計劃。讓牛棚這幾個開始來計劃水塔怎麼修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