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都當武侍了還有什麼好狡辯的?我今天就不該來!”
沐嵐鐵青著臉將他攘開,明顯氣的不輕。
蘇鳴也急了,“你剛才到底有沒有聽我們講話?”
“我當然聽了,不然怎麼會知道你這麼下作,竟想給人當走狗。”
“那您就沒聽完?”
“惡心!我有病嗎還非要聽完?”
“你沒聽完怎麼下判斷?”
“你當我是三歲小孩,這點破事還需要判斷?”
二人邊嗆嘴邊搶帳篷,手上嘴上都片刻不停。
朱澄在一旁看的目瞪口呆,根本插不上嘴。
“行吧。”蘇鳴突然鬆了手,“那您把大頭帶回去吧。”
沐嵐聞言越發氣憤,“放心,我們不耽誤你蘇大天才飛黃騰達。”
蘇鳴歎了口氣,“唉,想不到連老師都不理解我。”
朱澄終於擠出一句話,“誤會多因不解釋啊,沐老師您冤枉蘇哥了。”
沐嵐懟道:“你別被賣了還幫他數錢。”
蘇鳴見她連大頭都懟,明顯超出了正常反應,便隱隱察覺到不對。
沐老師不是青紅皂了個白的人。
他突然奇怪道:“沐老師,你為什麼對當武侍如此抵觸?”
沐嵐眼中閃過一絲複雜情緒,腦海中那個身影久久揮之不去。
此時更是悲從中來,怔在原地險些落淚,臉上好一陣忽紅忽白。
蘇鳴忙又換了個問法:“您為什麼會來鹿城當老師?”
沐嵐沉默許久,才幽幽說道:“為了一個人。”
“不過與你無關。” 她說完不再去搶帳篷,似乎這一切都失去了意義,轉身便要離去。
蘇鳴搶先一步擋住去路,壓低聲音道:“我昨晚殺了個人。”
沐嵐猛然瞪大瞳孔,不可置信的看向蘇鳴。
短短三句話勾起無限思緒,她隻覺腦子裏一團亂麻,以至張口無言。
“老師的好,學生永遠銘記,不過罪魁禍首還沒死,我也需要借助他們越界,所以剛才答應做武侍,不過是權宜之計。”
蘇鳴語氣很淡,卻字字真切。
“我提了一堆過分要求,還說要帶上大頭,本意是勸退他們,想不到他們還是答應了。”
“其中原因我暫時想不通,不過事出反常必有妖,那些富哥不是傻子,肯定別有所求。”
沐嵐聽到這終於開口問道:“你知道還去…”
蘇鳴打斷道:“我知道他們很可能會算計我,但逃避不是我的性格,與其擔驚受怕,不如主動出擊。”
沐嵐啞口無言時,蘇鳴開口念了首詩:
【獨坐池塘如虎踞,綠蔭樹下養精神。
春來我不先開口,哪個蟲兒敢作聲。】
看到這熟悉的傲然神態,沐嵐混亂的大腦頓時清明不少,久遠的記憶也逐漸淡去。
她緩緩開口,竟有幾分小女兒的扭捏,“你都是從哪學的這些。”
蘇鳴神色莊重,“正是這些詩詞,時時鞭策我前行!”
“那你一定要處處小心,夜裏別睡太死。” 沐嵐恢複以往的雷厲風行。
她接著拿出帶有暗鉤的銀絲甲遞向蘇鳴,“這是用你那些鐵喙鷹爪打造的軟甲,記得穿在衣服裏麵。”
蘇鳴伸手接下,歎息道:“不容易啊,打個工還得挨老師罵。”
“你做錯事我當然要罵。”沐嵐白了他一眼,側頭喊道:“朱澄,跟我走。”
已經背好帳篷的朱澄撓了撓頭,“老師,我想跟蘇哥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