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年初一一大早,商錦夜家的門鈴便被按響。
林婉清拉開門時,便看見慕希晨英挺俊秀地立在自己的麵前。
自然,她此時仍是不認識他的,可上門便是客這個道理她自然是明白,兩人隔著門微笑。
慕希晨隻說,“阿姨新年好。”
林婉清聽了這句,尚還自在地笑著回禮。
可他的下一句話竟讓她驚得幾乎便要魂飛魄散,“我是錦夜的男朋友,來給叔叔阿姨拜年。”
什麼?
林婉清一時回不過神來,隔著那道鐵門望著麵前沉穩微笑的男人。
女兒的男朋友?她的男朋友不是謹言嗎?
好吧,就算她從來不曾承認,可說到底,謹言一向對她照顧有加,對她的那份心旁人也看得清清楚楚,連他們當父母的也早便已經默認了他,甚至還總是胳膊肘子朝外拐地在錦夜身邊吹著耳邊風,目的便隻有一個,希望她能和謹言早日牽手,修成正果。
可如今,麵前這個玉樹臨風的男子又是從哪兒蹦了出來的呢?
她一臉詫異,怔忡地呆在那兒,竟一時也忘記了是不是該讓人進來,直到商建國梳洗完畢,換了衣服走出臥室,一眼正看見自己老婆正和一年輕男子隔著鐵門四目相望?
這什麼狀況這是?
他兩三步竄上去,雙眼質疑地望著兩人,林婉清這才像是如夢初醒一般回過神來,“建國,他,這……”
話未說完便被打斷,“這大過年的,人家上門來,你怎麼讓人站在外麵?快讓進屋裏來。”
商建國一語點醒了夢中人,林婉清這才忙不迭地打開了防盜門。
慕希晨笑著道謝,便邁步進來,相比莊謹言的溫潤和藹,他的霸氣優雅更能奪人眼球。
招呼著他坐下,林婉清遲疑了半晌才道,“你說你是……”
“叔叔,阿姨,我叫慕希晨,是錦夜的男朋友。”慕希晨依舊笑著,而後便不再看向兩人呆愣的模樣,轉臉從身邊掏出了兩個盒子來,其中一個遞到商建國的手裏,“我聽錦夜提過,叔叔喜歡喝茶,慣用紫砂,這是我淘得的一個紫砂壺,不知道叔叔喜不喜歡。”
商建國回過神,接過盒子去看,不禁眼前一亮,盒內茶壺做工看似普通,實些精巧,輕敲時,金屬聲響清脆傳來,果然是上等紫砂。
慕希晨又望向林婉清,“上回陪錦夜逛街,她提過想送個玉鐲子給阿姨,我今兒也算是替她盡了孝道。”說著將手裏的盒子遞到林婉清麵前,揭開盒蓋,是一副上好的和田玉鐲。
林婉清眼前發亮,卻隻是接過來放在麵前的茶幾上,轉臉與商建國對視幾秒後重新望向慕希晨,“你說你是錦夜的男朋友,可為什麼我從沒聽她提起過。”
——
人人都說春晚是舊瓶裝舊酒,可商錦夜卻總是兢兢業業地每年都準時守在電視前,從第一個節目一直看到最後一個節目結束,可能最終在腦子裏留不下任何一絲印象,可她總是堅持著,因為有父母陪在身邊。她享受著看電視的過程,而非電視上的節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