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冰冷的醫生辦公室,這樣一群英俊的足以讓任何人尖叫的男人們聚攏在一起,盡管都是情敵,但基於現在那個他們爭奪的對象自己都沒有分辨愛誰的能力,他們隻能強自冷靜。
“陳醫生,你說我哥的病已經有了好轉,把我們大家都叫過來到底是有什麼事要說?”葉眠第一個忍不住開了口。他本來就性子急躁,結果被叫過來這麼長時間了,陳霧還是隻顧著在翻閱那些深奧複雜的醫學論文,根本沒有理會他們,這又要他怎麼忍得住呢。
陳霧這才不緊不慢的站起來,他伸出手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鏡,“我在之前就有和在座的各位說過,葉盡歡先生的病是在日益好轉的。當初希望你們能夠盡量迎合他,也是為了確定他的病情。”
“我的意思是,希望在座的各位以後以後不要再來見葉先生了。包括葉眠先生您,雖然您是病人的弟弟,但為了病人能夠更好的康複,您最好也不要在短時間內來見他。”
“利用完我們就打算一腳踢開?”木粥冷笑了一聲,“這萬一是你起了私心呢?”
“比如說——你也被他的魅力吸引了?”
“木先生請注意您的言辭。”雖然嘴上說的似乎很生氣,但陳霧那副愛理不理的嘲諷臉簡直能讓人血壓飆升到恨不得給他一拳。“這點醫德我還是有的,請您務必放心。”
“而且最重要的是,這不僅是作為醫生給出的官方勸誡,這也是葉盡歡先生本人的意思。”
“就在昨天,我和清醒著的葉盡歡先生,擁有所有記憶的,他本人對話了。”陳霧一字一句的說道。
“他記憶恢複了?”木粥怔怔的僵在了原地。
在場的這些葉盡歡的愛慕者裏,唯有他的情況算是最為特殊。其他人多少還是有機會的,起碼他們沒有明明白白的被完全拒絕。但是他確是早早在大學時代發現自己的心意後就像葉盡歡表白的。然而卻被毫不留情的拒絕了。
明明清楚盡歡一定會拒絕,卻還抱著一絲天真的念頭的自己,可真可笑啊。
“是的,葉盡歡先生說在這段時間裏給在座的各位造成的困擾,他很抱歉。”
“既然是那家夥自己都這麼說了,難道我們還會死皮賴臉留這兒?”褚橋輕哼了一聲,雙手抱肩第一個走了出去。
他是唯一一個和葉盡歡真的在一起過的人,不知是否出於對葉盡歡這方麵有更深層次的了解的原因,他看上去很放得開。仿佛就真的是出於道義來陪一下前男友,卻也並沒有打算更深入的意思。那挺的筆直的脊背仿佛是把所有的塵埃不滿都甩在了身後。
有了第一個就有第二個,工作繁忙的名模方少秋抬起手表看了好幾次時間,終於還是朝陳霧點了點頭站起來,“我會聽盡歡的話。”
最後,幾個人前前後後,即便心裏再不甘不願也都離開了。
辦公室隻餘下還安靜的翻閱著什麼的陳霧,右手裏的鋼筆停在空白的紙張上久久沒有寫出半個字。
“拜托你做這個惡人,還真是不好意思啊。”
陳霧抬起頭,倚靠著門已經換下了一身病服,重新著上一身清爽的裝束的青年溫柔的露出笑容,他俊秀的臉龐上是不加掩飾的內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