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伯冒著炎炎夏日的灼燒在學校東跑西跑地把一切手續給辦好之後,就想帶著詩雨先去認一認教室,教室在四樓,大伯已經爬得氣喘籲籲了,忽然看到教室門口站著一女人,大伯驚訝了。
這個女人是大伯念高中時的隔壁班女生,大伯對這個女生印象很深刻。大伯回憶著這個女人念高中時的樣子,長著一嘴的齙牙,臉上皮膚黝黑還有斑斑點點,眼睛是“四隻眼”,體型又矮又有點微胖,穿衣服還很邋遢。
當年大伯高二的時候,這女人向大伯告白過,大伯以一句“不喜歡齙牙妹”為由拒絕了這個女人。
現在眼前這個女人的樣子依然有當年的“風采”,隻是沒有了一嘴的齙牙,可能是矯正過了吧?臉上即使塗了粉,那斑點還是看得很清楚,穿衣服依然沒品。
“曠輝……你是曠輝吧?”這女人看到大伯就激動地問
大伯愣住了,不是因為沒認出這個人,而是沒想到這個女人居然這麼激動,似乎一點都不記得當年那句羞辱她的話。
“我是劉雪華呀!不記得我了嗎?高中時,我是你隔壁班的,你口中的‘齙牙妹’……”這女人看著大伯愣住的樣子就嘟著嘴巴做著“齙牙”的樣子說,似乎在為自己澄清自己再也不是“齙牙妹”來向大伯一雪當年的恥辱。
“哦……記得……”大伯淡淡地回了一句,心裏卻覺得尷尬
“這是你女兒?她被分到這個班上嗎?我是這個班的班主任”劉雪華瞥了一眼詩雨又轉過頭問大伯
“不是……他是我弟弟的女兒……我弟弟在外地打工沒時間回來,所以就委托我帶她女兒來學校”大伯勉強擠出尷尬的笑容回答劉雪華
“你放心!你侄女在我班上,我會好好督促她學習,將來肯定會考上一中(瀧水縣重點中學)的”劉雪華信誓旦旦地跟大伯打包票
結果這女人做的和說的完全是兩套,最後成為詩雨成長史上最討厭最惡心的一位老師。
“阿姨,你就是曠輝的媽媽吧?你看起來真有氣質……不知道的肯定還以為你是曠輝的姐姐呢!”劉雪華的眼睛從大伯身上轉向奶奶繼續皮笑肉不笑地“自言自語”
“大伯……我們回去吧?”詩雨看到這女人假仁假義地說著客套話就覺得反感
大伯也不想和這女人繼續說下去,就急忙跟這女人道別,然後帶著奶奶和詩雨快速地走出教學樓。
在回去的路上,詩雨就想著杜昇應該也報完名了吧!而事實上,此時的杜昇正在校門口盼望著詩雨,從早上剛到學校的興奮到現在遲遲不不見詩雨來學校的焦急。
這個時候集市已經散場了,集市一般到中午就散場了,爺爺看了下手表,已經到中午了,就把剩下的菜給了別人,趕忙挑起竹籃跑到學校,
“爺爺……詩雨怎麼沒來呀?”杜昇見爺爺一個人來學校就焦急地問
“哦……詩雨她不來了……他沒跟你說嗎?她去縣城讀書了……我隻是來幫她看一下她分到哪個班了”爺爺解釋道
此時的杜昇有點不知所措了,心裏非常失落。想到曾經和詩雨約好初中到一個班上念書,再做永遠的同桌,可現在詩雨卻違約了,杜昇心裏更多的是難過,難過詩雨騙了自己,難過可能很難再見不到詩雨了。
“爺爺……詩雨都去城裏念書了,還在乎她在這兒分到哪個班幹嘛?”杜昇問詩雨的爺爺
“我也不知道……她就是想知道,所以就拜托我來幫她看看”
“她跟我一個班,班上六十個人,她剛好是第六十名”
“嗯……我知道了……謝謝你啊!那我也懶得看了,眼睛老花了,也看不清”爺爺說完就轉頭走了,杜昇則被他爸爸媽媽拉著去報了名。
爺爺回到家就邊看電視邊等著詩雨的電話,大伯、奶奶和詩雨三個出了學校就分了路,大伯回了自己家,詩雨帶著奶奶到電話亭撥了個電話給爺爺。
爺爺跟詩雨說了杜昇在學校門口等著她和她考進了優秀班的事之後,詩雨心裏很不是滋味,那本來讓她喜悅的事,現在卻讓她無比難受。詩雨把電話給了奶奶,奶奶跟爺爺說了幾句關心彼此的話以後就和詩雨回到了租房。
詩雨躲在房間裏哭了起來,魚與熊掌不能兼得,詩雨想擺脫親媽的糾纏,卻也連帶著拋棄了所有曾經熟悉的人和環境。
而詩雨現在麵臨的新的學習環境又讓詩雨的性格回到了剛念五年級的時候,再加上這個新班主任劉雪華加注在詩雨身上的事情,還有新同學的嘲笑與欺負,更是讓詩雨的性格變得沉默不語、孤僻到讓人覺得有自閉症、不苟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