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為何要阻止我?”蕭冥沒有回答他的話,手上真力一吐,將王月輕輕地送到了百丈之外的楊業身旁,才滿臉沉著地問到。這一手卻看得所有人都佩服不已,就連離空也是。要將一個人用真氣送到百丈之外,而且那般地輕柔,他知曉自己根本不能做到這一手。“小友既然已經敗了此人,何必要趕盡殺絕呢?”離空語氣剛直,擲地有聲。“如果一隻惡狗咬了你一口,你準備怎麼辦?”蕭冥沒有回答,反問離空道。“狗是狗,人是人,兩者如何能相提並論?”離空立刻便聽出了蕭冥的意思,回答到。“在我看來沒有區別。”蕭冥淡淡地說道,然後反手一掌,一道真氣脫手而出,呼嘯著向鄒明誠劈去。見蕭冥又出手,離空臉色一沉,雙指一並發出一道劍氣與蕭冥的真氣撞在一起,兩道真氣一撞便轟然爆開,頓時鄒明誠麵前煙塵大做,直讓他雙目模糊。待煙塵平落,鄒明誠才發現蕭冥已經不知什麼時候來到了自己麵前,正冷冷地看著他。“小友,今日可否聽我一言,畢竟我們都是神階中人,何必與普通武人計較呢。”離空卻是縱身一躍,彈指間便躍過了數十丈,來到蕭冥麵前勸道。在場人都是眼清目明,見離空竟然在如此短的時間內就可以躍過數十丈的距離,皆是倒吸一口涼氣。再聽及離空話中之意竟是蕭冥的功力與他相當,更是驚歎不已。“我還是小看了他!”楊業長歎一聲,落寞地說道。
“我不知道什麼是神階,但是我給過他機會,怨不得我。”蕭冥冷冷一笑,不屑地說道。“既然小友給過他一次機會,何不再不給他一個機會呢?”離空卻是沒想到蕭冥會這麼說,一愣神才複又說到。“可一不可二,況且我給過他兩次機會,事不過三,難不成還要給他第三次機會?”蕭冥麵上更加冰冷,漠然地反問道,“這.....”離空犯了難,尋思了半晌才說道:“既然如此,再給一次機會便是,想必這次後此人應該不會再找小友你的麻煩!”“對,對,蕭冥,我以後一定不會再來找你麻煩了,這次是我瞎了眼,你大人有大量,放過我吧!”鄒明誠卻是見事有轉機,慌不迭地哀求到。“蕭冥,算..算了吧。”這時,王月的聲音響了起來,卻是讓蕭冥放過鄒明誠。“好,如果再有下次,當心你的狗命。”蕭冥略略一想,思及有離空在此,若是想殺鄒明誠亦是難辦,便應了王月的話。“你滾吧。”蕭冥冷冷地對鄒明誠說道,在鄒明誠聽來卻無異於天籟,慌轉身對離空說道:“謝謝前輩救命之恩!”然後跌跌撞撞地向後跑去。
“你不認識他?”蕭冥見鄒明誠如此表現,眉頭一皺卻是問離空道,“我是路經此地,上此山看景,卻撞見了小友,方才管上一管。小友如此神俊,小小年紀便有如此造化,卻不知是哪派弟子?”離空問蕭冥道,“無門無派。”蕭冥見鄒明誠已經離開,卻是平息下心神,回複那波瀾不驚的神色。“怎麼可能?”離空聽了大驚道,“不信也罷。”蕭冥淡淡地說到,然後轉身向王月走去。離空卻是瞠目結舌,半晌沒回過神來。
蕭冥走到王月身邊,王月見蕭冥到來,慌低下了頭不敢去看蕭冥。“我說過,讓你不要來找我。”蕭冥看著局促不安的王月,平靜地說到。“我..我擔心你!”王月絞著手輕輕地說到,然後悄悄地看了看蕭冥,見蕭冥還是那種淡漠的眼神,慌又低下頭去。蕭冥見王月猶如一頭受驚的小鹿,本欲借這個機會與王月劃清界限,這話卻怎麼都說不出口了。良久,才冷冷地說道:“下次,我不會再救你。”“哦”王月低低地應了聲,就不再說話。“蕭冥,今天卻是多謝你了!”楊業走上前,感歎地對蕭冥謝到。“不必,楊老,我們兩清,誰都不欠誰。”蕭冥看著還低著頭的王月,淡淡地說到。“好,我們兩清!”楊業一愣,爽快地回答到。蕭冥走到四個還坐在地上的老者麵前說道:“帶話給你們主子,讓他別來煩我。”“是。”聽到這話,四個老者都感覺不是個滋味,他們縱橫武林這麼多年,卻未曾想今天栽在了一個毛頭小子身上,最後黑衣老者一拱手答到。“你們走吧,想來你們也不是那種不知進退的人。”蕭冥隨意地說道,絲毫不把四人放在眼裏。聽到蕭冥這麼說,四人轉臉一望,互相攙扶著站了起來。就在這時,蕭冥卻聽到了大量的腳步聲從外麵傳來,眼中寒光一閃,蕭冥轉身一躍就來到離空麵前冷冷說道:“剛才我該殺了他。”離空苦笑一聲,隨即亦是滿臉殺氣地朝外望去。
“哈哈,蕭冥,你去地獄後悔剛才為什麼要放過我吧!”果不出所料,來人又是鄒明誠,隻不過這次鄒明誠身邊多了許多黑西裝黑墨鏡的男人,再一看西裝墨鏡男手上的東西,所有人臉上都不禁抽動了一下。槍,那些人手上竟然拿著槍!“鄒明誠,你無恥,竟然用槍!”這時,周肅然滿臉怒火地大吼到,“哈哈,成王敗寇,隻要今天能夠完成計劃,用槍又怎麼樣!”鄒明誠大笑不止,旋即又猖狂地對著蕭冥說道:“蕭冥,就算你武功再好,你快得過槍嗎?就算你沒事,你後麵的人都躲得過嗎!”言語中卻是自信滿滿,似乎擒殺蕭冥已是定局。“背信棄義的小人。”離空冷哼一聲,卻是從道袍中抽出了一把金色長劍來。看得蕭冥一愣,隨即略帶驚訝地問道:“這麼長一把劍,你放哪的?”“此劍不灌注真氣的時候甚軟,我放於腰帶之中。”離空自得地說到,這把劍卻是他的心頭寶貝,此事卻是機緣巧合,十年前離空在一處無名天坑中采藥時發現了一處祭台,而此劍則藏在祭台之下,若不是祭台裂了縫,陽光射進來的時候剛好照在劍身之上反光而引起了離空的注意,隻怕離空已與此劍失之交臂。後來離空試劍時發現此劍雖軟,卻是鋒利無比,端的是削鐵如泥、切玉斷金。對於一個用劍的人來說,一把好劍比任何事物都重要,因此離空特地用軟金混合寒鐵做了一條腰帶,以放此劍。這十年來離空每日都劍不離身,都很少給人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