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楊業與何姓老者的見證下,蕭冥與張翼簽好生死狀,各自站定一方。隻見張翼神情凝重的擺出了太極拳的起手式,蕭冥驚詫一聲,雙手倒背於後,竟似不將張翼放在眼裏。張翼何時受過這等侮辱,暴喝一聲,腳下一蹬向蕭冥撲來。待到張翼臨近身前,蕭冥身形微微一動,閃過這一擊,一記簡簡單單地“蒼龍出洞”直襲張翼的腰腹,張翼慌一扭身,險之又險地躲開,卻被蕭冥撕落了一片衣角,駭得張翼冷汗頓出,怒喝道:“好毒的心、好狠的手段,伸手就傷人!你師傅沒有教過你武林的規矩麼!”“多言無益。”蕭冥張嘴一笑,露出潔白的牙齒,在窗外泄露進屋的陽光地照耀下,閃爍著森森的寒光,仿佛是一隻露出了獠牙的野獸。“哼”看到蕭冥這個陰慘慘的笑容,張翼頓覺渾身一寒,仿佛為了驅散心中的寒意般,他冷冷一哼。
蕭冥趁勝追擊,左手一式“海底撈月”直襲張翼小腹,右手卻是一招“黑虎掏心”打向張翼心口。張翼也有幾分真本事,隻見他左手往前一推,推開了蕭冥的“黑虎掏心”,右手卻是往下一擋,將蕭冥的手擋住,破解了這一式“海底撈月”。“小雜種,你就隻會這幾手下三濫的功夫嗎?”張翼得意地大笑,張口閉口一個“小雜種”讓何姓老者和楊業都忍不住直皺眉,說話間卻是猛然一記“鞭腿”向蕭冥臉上掃去,從腿上帶著呼呼的風聲可知張翼用上了全身功力,意圖一招擊斃蕭冥。蕭冥也被他口中那肆無忌憚的話語激起了強烈的殺意,當即運五分真氣於手,一拳打在張翼掃來的小腿之上,隻聽“哢嚓”一聲,張翼的小腿卻是被這一拳幹脆利落地轟斷,僅餘一層皮肉相連,一時血流滿地,好不淒慘。
“嘶”看到這一下的力道,在場人皆倒吸一口涼氣,望向蕭冥的眼光變得截然不同,張翼頓時撲倒在地,抱住斷腿大聲哀號起來。蕭冥冷笑一聲,一記“毒蛇吐信”朝張翼心口擊去,欲將張翼置於死地。眼看張翼即將殞命,何姓老者卻是坐不住了,替張翼擋下了這必死的一擊。“小輩,得饒人處且饒人,今日之事,就此罷手如何?”何姓老者麵沉如水,開口說道,“讓開,否則我連你一起殺!”蕭冥心中殺機湧動,冷冰冰的說到。“小輩,我不知道蕭家是什麼時候出了你這個天才的,但是同為八大世家,罷手便是,否則定然會連累蕭家!”何姓老者勸解蕭冥道,嗤笑一聲,蕭冥反手向前一震,震開老者的雙手,說道:“抱歉,我並不知道什麼蕭家。”說完,複又一掌向張翼拍去,已經見識到蕭冥厲害的老者不敢大意,運起全身功力,雙手一架。結果總是很出乎所有人的意料,老者剛與蕭冥的手掌一接,便感覺一股巨力直透而入,勢如破竹般衝破自身真氣的防線,狠狠的擊打在心口之上,頓時,胸中一熱、喉頭泛甜,噴血倒飛不止。看得一眾人臉上抽搐不已,望著蕭冥的眼光簡直在看一頭怪物。當老者勢盡墜地時,大家方才如夢初醒,鄒明誠神色陰晴不定,楊業和周肅然驚訝不已,而張翼更是看得目瞪口呆,一時間竟然忘記了疼痛。
“老哥,老哥,蕭冥你....”楊業趕緊扶起老者,一臉責備的看著蕭冥,“我說過,若是他敢攔我,我連他一起殺!”蕭冥冷眼看著還在發呆的張翼,一臉漠然地說到。楊業看著這個十四歲卻冷漠得讓人害怕的少年郎,突然有種心灰意冷的感覺。“楊老弟,此子確如你所說,乃不世出的天才,奈何殺性太重,日後怕是一生都伴隨著腥風血雨,我如何敢教?”何為山從驚愕中醒過神,不住地感歎。“老哥,這..這...就不能再想想嗎,蕭冥這孩子脾氣雖然雖然是比較另類,但是並非是大奸大惡之人,我相信他能控製自己的。”楊業聽到這話,手足無措地向何為山說道。“楊老好意,蕭冥心領了。”蕭冥聽到楊業還在為他爭取,心頭一熱,向楊業躬身一禮,真誠的說道,“隻是這位何老連蕭冥一招都接不下,蕭冥又有什麼理由拜他為師,蕭冥這身武功既然是天賜,蕭冥自當以天地為師!”話語間,豪氣頓生,讓何為山亦是側目相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