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的車在經過一段時間後,停在了喀納斯湖上段的公路上,司機滿麵歉意的告訴我們,下麵沒有路了,要步行才可以。
我看了車窗外,果然如此,喀納斯湖是在冰川時期形成的,湖的兩側都是大山,想要下到湖邊,就一定要下山去,但是山路太陡峭,汽車是根本下不去的。
陳港生觀看了一下形勢,又與我們商議了一下,在得到我們的一致認可之後,便決定步行下去。
那幾個保鏢卻沒帶在身旁,陳港生要他們跟那幾個技術人員開車帶著器材,去另一個路口等待,大家約定在天黑之後在一個叫二道灣的地方會合。
我們踏著陡峭的山路慢慢的朝下走去,陳港生一路上都沒有閑著,一個勁的跟劉華他們談笑風生,我還是絲毫插不上話,隻好苦笑著跟著他們。
騰格爾似乎話不多,陳港生跟他說話基本上他都不理,隻是皺著眉頭朝前走,真是個有個性的人。
而王閣跟劉華可話就多了,基本上是有問必答,他們三個倒是說的很投機。
走了大約有一個小時的時間,原本開闊的視線漸漸變得緊密,我們進入了一望無際的原始森林。
在茂密的樹林裏行走,並不是一件愉快的事情,尤其是在夏天,悶熱的空氣,昏暗的視線,還有就是那些惹人生厭的小蟲子。
騰格爾與王閣兩個壯漢在前邊拿著斬草刀開路,劉華與陳港生走在中間,而我就跟在他們後麵。
我天生膽子奇大,用黃歡跟張榮的話說就是神經大條,但是在這片望不到盡頭的原始森林裏,我心裏還是不由的泛起了一絲懼意。
這些樹木粗壯高大,且密布在一起,茂盛的樹葉與枝幹交接,將陽光擋住,平添了一種陰森恐怖的氣氛。
騰格爾是圖瓦人,對這一帶的地形比較熟悉,他告訴我們在走三個小時差不多就能走出去了,然後在朝東走一個半小時的時間就能到達二道灣。
我們跟隨著騰格爾與王閣走,腳下的路實在太難走了,一路上劉華的腳被崴了四次,好在崴的不嚴重,還能將就著走。
陳港生似乎感到有些歉意,一個勁的說這件事情完了之後,要給我們雙倍的勞務費。
對此,我跟劉華都是一笑了之,而王閣與騰格爾更是沒有答話,錢似乎對我們並不重要,重要的是,湖裏那個怪物的真相。
其實我早已經發現,王閣跟騰格爾表麵上看起來雖然不太在意湖中那個怪物,但是每當我們一提起,他們兩個就都會露出極為關注的神情。
尤其是騰格爾似乎在關注的同時,眼睛內還有一絲緊張。
或許是圖瓦人天生對那個湖聖的一種敬畏吧。
在騰格爾的帶領下,我們越走走深,漸漸的身邊的樹木變得更加緊密,光線也越發昏暗,腳下的路也越來越難走。
騰格爾說我們進入的是一片自然保護區,平時為了保護這裏的自然環境,很少有人來這裏,一般的遊客都是在導遊的帶領下直接從另一條專門公路去到喀納斯的,但那要花費許多時間,而我們所走的確實一條別人不知道的捷徑,大約有一兩個小時便能到達。
我看著身邊密布著的大樹,心裏突然泛起了一股異樣的感覺,是什麼感覺我自己也說不清,總覺得似乎是要有什麼事情發生。
我掏出香煙點燃了一隻,又遞給了劉華他們,要他們也吸隻煙解解悶,劉華搖了搖手,表示他不想吸,我便又把煙盒放進了口袋裏,繼續埋頭走路。
騰格爾冷哼了一聲,走到我身邊把煙從我嘴中拿了出來,用手撚滅,放進了口袋裏,說道:“在這裏不能吸煙,可能會引起森林大火,你忍一忍吧。”
我有些失望,但還是沒有反駁他,畢竟人家說的有道理,森林大火可不是好玩的。
我問陳港生一會下湖之後我做什麼,他笑著告訴我,讓我保護在他身邊。
我心道在你身邊幹什麼,難道那水怪還會爬到穿上來吃你。
就在我暗自想象的時候,我突然發現了一件非常不可思議的事情,我麵前的土地,不知是受到了什麼原因,居然正在一上一下的起伏。
就好像地下要有什麼東西鑽出來一樣。
我當時就愣住了,搞不懂到底是出了什麼事情。
這時候,我突然聽到騰格爾大叫道:“危險,快閃開。”這一嗓子聲音極大,並且還夾雜著極其恐懼的意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