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後,葉歡根據記憶中的位置打開了房間內的一盞白熾燈,略顯昏黃的燈光閃爍了一陣後就照亮了這顯得有點擁擠不堪的小室。
這個家隻有40平米的大小,除去父母的臥室、客廳、廚房、廁所、陽台所占去的35平米外,葉歡的臥室也就隻有5平米的大小,顯然遠遠遜色於葉家發達後葉歡的獨立大臥室,不過葉歡很喜歡,同時也很心安!
像是在扔一件什麼東西一樣似的,葉歡將自己拋向了那剛夠自己容身的單人小床,額頭不經意間地撞上了床頭那堅硬的床板,但葉歡卻是沒有任何的介懷,他就像看一個老朋友一樣的對整個陋室行起了注目禮。
隻聽見叮鈴鈴的一陣急促響聲後,葉歡抬頭看向了床頭櫃上的小鬧鍾,時間直指1998年8月21日21時整點,還有10天父母就要回來了吧,然後就要離開這個地方了,想著葉歡的目光又是閃爍了起來。
葉歡的父母賺了一筆錢後先是給他換了一個更好的初中,在一陣不適應期過後,葉歡就開始了一個準富二代應該過的生活來,性子也是發生了一係列的轉變,他開始變得敏感、驕傲、飛揚跋扈起來,目中無人也是他必備的一個性格!
想到這裏,葉歡又記起了父母越加不知所措的神情來,他們拚命地賺著錢,為自己鋪平著一條又一條的道路,可是兒子卻似乎越加地不領情起來,也許這也是最後生意上災難的導火索之一吧,不過……為什麼看似智慧的父母卻又會和那個張家合作呢?
葉歡記憶中的張家和葉家一樣也是突然暴富,做了生意,在常人眼中,兩個沒有什麼經驗的人合作應該是理所當然的事情,但似乎裏麵還缺少了一點什麼東西一樣。
葉歡翻來覆去地在床上想了半天後也是沒有想出個明確的結果來,因為他那個時候實在是閑慣了,已經到了幾乎不問家庭情況的地步,這時的他苦惱地翻了個身,想象中滾到大床另一邊的觸覺卻是沒有再次出現,葉歡直接滾到了自己小床的下麵。
“哎呦!這是什麼啊?”葉歡不僅摔到了地麵上而且還撞到了一個優點堅硬的東西上麵,好像是一個相框,葉歡生氣的猛拍了它幾下後,相框直接被褪下了表麵那厚重的一層土灰,這一看葉歡不禁傻眼了。
畫麵中隻有三個年輕人,其中的兩人正是葉歡的父母,而旁邊的那個人雖然年輕的不似現在的樣子,但是就算他化成了灰葉歡也可以把他給認出來,那就是他的仇家——張恒!
剛才還略微顯得有些雜亂的思路突然清晰了起來,父親醉酒後經常說的那個叫“恒”的朋友,母親哭泣著打電話給陌生男人時所叫的那個“恒弟”……莫不就是那個張恒!?
葉歡現在的表情猙獰的厲害,手指也已經因為過分地用力而被老式相框的那種金屬材質給刮傷,但他好像還是沒有察覺到一樣地狠狠凝視著相框中那個微笑著的男人。
過了許久,葉歡好像精疲力竭了一樣地說出了“你們是朋友嗎?”這句話後就累倒在了自己的木床上,沉沉地睡去。
第二天清晨,被那時的葉歡設定成早6點打鳴的鬧鍾突然支支吾吾地亂叫起來,葉歡隨手一拍就要繼續睡下去,這是他的老習慣了,可就在他翻身的空當裏麵,一種懸空感驟然傳來,又是撲通一聲後,葉歡已經實打實地再一次擁吻了大地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