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斷殤道人,燕秋。”這是妖師中的絕代猛人,這個名字仿佛帶有奇異的魅力,在場的眾妖師都靜默了。
“燕前輩三十年前就達到了人世絕巔,現在恐怕是更加深不可測了。”古瀟回過神來,摸了摸腰間的玉簫,既有感慨又有羨慕。
“而這位公子正是燕前輩的弟子。”
又是那道清泉一般的聲音,這時樓閣上,一個身著雪白連衣裙,在碧衣少女的攙扶下緩緩地走下來。
白衣勝雪,絕代風華,白衣女子雖然麵戴輕紗,遮住了無人得見的臉蛋,但卻留出了一雙秋水一般的眸子。
那雙眸子任何人都忘不了,帶給人奇異的感覺,她眼神清澈,宛若一潭清泉,有稚子的純潔與天真,有少女的清純與青澀,也有成**子的嫵媚與妖嬈。
一雙眼睛就如此,紀雍難以猜測,那輕紗下到底是何等的麵孔。
“傾城仙子。”十位妖師拱手行禮,而伊傾城隻是微微點頭而已,就讓大家入座。
紀雍也坐了下來,心頭卻疑惑不已,一位花魁而已,卻讓這些超脫於世人的妖師們如此恭敬,而對方的態度卻顯得太冷淡了。連妖師都不放在眼裏,可見這位傾城仙子不簡單。
“仙子,這位小友真的是燕前輩的弟子?”那位獨眼妖師起身問道,畢竟這種消息絕對會掀起大風暴的,到時候不僅是妖師的世界,就連妖邪世界都會有所行動。
如果那個人真的收了徒弟,很多王都會發慫,絕對會不惜代價毀去他。
“我不是。”沒等伊傾城說話,紀雍搶先說道。他不知道伊傾城到底有什麼用意,但紀雍絕不會冒充恩公的徒弟。
“燕前輩隻是留過晚輩一命而已,是我的恩公,不是我的師傅。”
伊傾城笑而不語,而旁邊的夏唯潔正氣鼓鼓地瞪著紀雍。
“真是一個傻蛋,別人求的求不來的,你卻不要。”她看著紀雍碎碎念,聲音很小。
但在場的都不是普通人,自然瞞不過他們的靈覺,眾人都把目光投向了坐在正堂的伊傾城。
伊傾城淡淡地道:“如果你不是燕前輩的弟子,那為何他會在三十年後出關去救你?他會為了你去殺了那麼多王?會獨自去殺妖王?”
“我說不是就不是,隨你怎麼猜。”紀雍也是愣了愣,雖然他也希望有這麼個師傅,但,這些確實與他無關。
眾人都皺眉,真不知道他是不是石頭變的妖怪,當真是油鹽不進,伊傾城是什麼人物,就連他們都隻能仰望,而這少年卻屢次出言不遜。
伊傾城並沒有生氣,眼睛彎彎看著紀雍,應該是在笑,而旁邊的夏唯潔卻更加生氣了,大眼睛狠狠地盯著他,像是要把他吃了才甘心。
“是與不是,試試就知道了。”
就在屋裏氣氛微妙之時,一個身穿銀龍鎧甲的人進來,腰間別一神劍,大步流星,目不斜視,來到大廳中央,對伊傾城道:“仙子近來可安好?自洛城一別,釋暄可是想念的緊啊。”
伊傾城對於此人的到來並不吃驚,輕笑道:“李公子說笑了,洛城一戰你我平局收手,事實上是公子勝了,傾城風塵女子一個,怎經得起公子的想念。”
“哈哈,仙子說笑了。”銀龍鎧甲的少年打了個哈哈,揮揮手笑道。
而此時那些妖師震驚,他們也知道這李釋暄是後起之秀,但卻沒有料到這少年竟然會如此強大,就連伊傾城都能打敗,按伊傾城所說,似乎還沒有用全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