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楚瑤琴正對著夏荷發火。
“你說,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她一臉震怒的看著跪在麵前的夏荷,將桌子拍得砰砰響。
夏荷麵色煞白,完全不知所措:“奴、奴婢也不知道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不知道?”楚瑤琴冷笑一聲,麵上的表情看著有些猙獰,“事情都已經傳開了,你竟然還敢說你不知道?”忍不住憤怒,她甩手“啪”的一個巴掌狠狠扇在了夏荷的臉上,“說,你跟他什麼時候勾搭上的?你都跟他說過些什麼?”
夏荷被她打得身子一歪倒在地上,嘴角也破了,掛下一行血來。
捂著臉,她轉頭看向楚瑤琴,已是淚流滿麵:“奴婢真的什麼都沒有做過,都是他們在外頭亂說的,奴婢都已經跟在夫人身邊這麼多年了,難道夫人你還信不過奴婢嗎?妲”
楚瑤琴鐵青著臉,並不相信:“無風不起浪,你若當真什麼都沒做過,他們怎麼可能會亂說。蒼蠅可不叮無縫的蛋。”
“一定是那天奴婢奉夫人的命令去找侯爺的時候被哪個碎嘴的盯上了……”夏荷神情慌亂,拚命想了一陣說。
“可是那天你的裙子確實破了……”楚瑤琴微微眯眼看著她,沉思片刻,依舊不太相信的說。
“那個確實是奴婢不小心跌了一跤磨破的……”夏荷感覺全所未有的無力和心酸。明明什麼都沒有做,卻被賴上這樣的汙名也就算了,為什麼夫人不信她?都這麼多年了,她難道還不知道她是什麼樣的人嗎?就算所有人都離棄了她,她可是都會堅定不移跟在她身後的。
“真的?”楚瑤琴還是將信將疑。
“是,若是夫人還不相信,奴婢敢對天發誓,”夏荷忍不住淚,正起麵上的神情,指天發誓,“若是奴婢當真做了對不住夫人的事,就天打五雷轟,不得好死,永生永世不得超生。”
聽她發下毒誓,楚瑤琴才勉為其難信了她:“既然你都這麼說了,那我就暫且信你一次。不過,你若當真敢做出對不住我的事情,我可是絕對不會放過你的。”
夏荷重重磕了兩個頭以示堅決:“夫人放心,奴婢是絕對不會做出那種吃裏扒外的事情來的。”
“那就好,記住你說的話。”楚瑤琴點點頭,正要讓她起來,忽然聽到外頭有人在叫,“大嫂?大嫂在嗎?”
是文采菁帶著人到了。
“這個時候她來幹什麼?”楚瑤琴麵色一凜,瞥了一眼夏荷頂著張髒兮兮的臉呆在那裏,忙壓低聲音催促:“傻站在那裏做什麼?還不趕快去把臉洗幹淨。”
夏荷這才回過神來,有些慌張的四下看了看,沒水盆,等不及,直接倒了茶水在帕子上,抹了把臉,便去開了門,看到外頭除了文采菁和她的丫鬟外,竟然還拎來了一個被打得整張臉幾乎成豬頭的婆子,頓時很是詫異。
“見過姨娘。”她很快向文采菁福了福身,然後便問起,“不知姨娘這個時候過來所為何事?”
文采菁滿眼奇怪的看著她,並不答話,隻是問:“夏荷,你的臉怎麼啦?”
臉?她的臉怎麼啦?
夏荷被問的一怔,抬手摸摸臉才恍然明白過來。因為剛才夫人的那記巴掌,她左邊的臉腫了。
她僵硬的扯嘴笑笑,尋了個借口道:“沒什麼,就是不小心跌了一跤,撞了一下而已。”
跌了一跤?撞了一下?這是跌哪兒撞哪兒了啊?竟然能撞出個巴掌印來,嘴角也破了。不過,她既然不肯明說,她也不會上趕著追問,反正跟她也沒什麼關係。文采菁挑挑眉,沒再在這個問題上糾結,唇邊勾起一抹淡淡的笑問:“你家夫人呢?”
“夫人就在屋裏,午睡剛醒,還沒拾掇好就聽到姨娘過來了,就先讓奴婢出來迎姨娘了。不如姨娘先進去坐著稍等片刻吧,夫人應該很快就會出來了。”夏荷說著,欠身讓開,將文采菁迎進了屋。
文采菁點點頭應了一聲“好”,剛走進門,就看到楚瑤琴“急匆匆”的“正巧”從內室走出來。
“今個兒睡過了,沒想到你會來,讓你久等了。”楚瑤琴臉上掛著一抹不好意思的紅暈,上前握了文采菁的手,抱歉的說。
文采菁不以為然笑說:“哪兒啊,是我來的不是時候,倒是打擾大嫂休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