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事兒你就別管了,我有分寸的。”他看著宋霜天說,“更何況,這幾天,府裏也不大安生,讓她在文府住一陣,避避風頭也好。”
宋霜天聽著一詫,問他:“怎麼,府上又出什麼事了?”
一提起這事兒,諶瀚心裏頭就煩悶的慌,很快拎了酒壺,倒了一杯酒,仰頭一飲而盡,然後,他才說起來:“還不是因為方家的那個女兒的事……”
這事兒,宋霜天還是頭一次聽說,眼睛鋥亮,立刻好奇的追問了起來:“什麼方家?什麼女兒?什麼事?”
諶瀚本來就因為這事兒心裏頭正煩悶著呢,宋霜天又是他的好兄弟,他也就沒有隱瞞,半訴苦半絮叨的將方佩芸怎麼想要他娶了自個兒的妹子,老夫人怎麼在裏頭搗糨糊,他怎麼傷了方佩錦,方夫人怎麼不依不饒找上門訴苦的事一五一十的跟他說了:“……母親因為這事兒狠狠發了一通火,還將所有的錯都歸咎到了菁菁的身上,要教訓她。幸虧菁菁早早回了娘家。不過,她還是很堅決的要說娶了那方佩錦。”
“好沒道理。”宋霜天聽著麵色黑沉,一臉憤憤然,“那方家當安平侯府是什麼?自作主張竟就想塞人進去。老夫人也是的,這都什麼時候了,還這樣不安生,難道非要攪和的家無寧日,她才肯罷休嗎?”百曉生網不跳字。
諶瀚苦澀的勾唇笑笑,沒有說話。她沒想要攪的家無寧日,她就是想要他不得安生而已。她似乎總不記得,如今,他是安平侯,是侯府的主人,是安平侯府是一榮俱榮,一損俱損的。是,她鬧大了事情或許能如願讓他摘下安平侯的帽子,可是,她真以為,當安平侯這個爵位易主以後,安平侯府還會是以前的安平侯府嗎?
沉默了片刻,見他一直都沒有說話,宋霜天忍不住問:“大哥,難道你就打算讓任由她這麼鬧騰?”
“要不然還能怎麼辦?”諶瀚無奈的搖搖頭,“她到底是我母親……”
“要不找清姐姐試試?”宋霜天提議。
諶瀚搖頭:“前兩天才去過,走的太頻繁,隻怕會惹人猜忌。”
“那難道你就這麼忍著?或者,到最後,你又打算聽了她的話,又將方家的女兒娶進門?”宋霜天急道。
“我會繼續忍著。”諶瀚神色毅然的說道,“不過這人我是絕對不會要的。”他既已答應過了菁菁,便不會食言。
宋霜天卻並不樂觀:“就怕你禁不住她軟磨硬泡……”他那個死穴向來被人一攻即中。
諶瀚很堅決:“不會的……”絕對不會的。
說完,他喝了口酒,隨即就將話題轉移開了:“關於你的親事,菁菁答應了。”
一說起自個兒親事,宋霜天立刻笑逐顏開了,點點頭了:“應了。隻等老頭子和老爺子答應,就將這親事正式定下來,等三年後,薇薇出了孝期,就成親。”
“你確定你家老頭子和老爺子會應下這門親事?”諶瀚深深看了他一眼,不放心的問。
“為什麼不答應?薇薇那麼好的人,又是我中意的。”宋霜天眉頭一挑道。
“可你家老頭子和老爺子都急著抱孫子呢。”諶瀚一語中的道。
宋霜天被他說的一時語塞,說不出話來,好半晌才狠狠咬牙,神情堅決的說道:“反正,不管怎麼樣,我都是非娶薇薇不可的。”難得找到個中意的,他才不要輕易放手呢。
“若有什麼需要幫忙的,可別忘了我這個做大哥的……”諶瀚舉杯伸過去。
宋霜天哈哈一笑,也舉了酒杯,伸過去跟他碰了一下:“那小弟在這裏先謝過大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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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采菁心情很不爽。
又兩天過去了,某人仿佛將她徹底拋之腦後了一般,別說來文府找她了,就是連麵都沒有露一下。若不是她每天都會派小福回去打探消息,知道他每天都會準時上朝、下衙,怕是真會以為他已失蹤,不知道跑哪兒去了的。
見她三番幾次因此心情煩躁,青杏便勸她:“姑娘,既然想見侯爺,不如咱們就收拾收拾回侯府去吧。
文采菁很強硬的回絕了:“不回去。他都沒把我放心上,我幹嘛要回去遷就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