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天,諶瀚終究還是沒有去上早朝,直接遞了條子進宮去請了病假,而且一連請了好幾天,沒辦法,他如今這個樣子,實在不方便出去見人。舒骺豞匫
聽說了他生病的消息,當天下午,就有人上門來探病了。
“侯爺,小宋將軍來了。”胡八前腳剛進書房通報,後腳,這位貴客就不客氣的直接闖了進去,“大哥,你怎麼突然病了?昨天不是還好好的嗎?”
乍一見到諶瀚如今看著有幾分狼狽的模樣,宋霜天先是一怔,隨後便忍不住哈哈大笑了起來,指著他那隻眼睛道:“你、你這隻眼睛是怎麼啦?被誰打了?”
諶瀚眼底很快劃過一道尷尬,瞪了他一眼,惱火的低喝一聲:“給我閉嘴……遴”
宋霜天立刻抿緊了唇,可臉上的笑容卻是怎麼都掩飾不住,最後還是忍不住咧嘴噴笑了出來:“到底怎麼回事?誰有這能耐往你臉上動拳頭?”
諶瀚不屑的哼了一聲:“誰敢往我的臉上動拳頭?”
宋霜天饒有興致的眉頭一挑:“那你的眼睛是怎麼回事?保”
“……”諶瀚神情嚴肅的憋了半天,憋出四個字來,“自己摔的。”
宋霜天忍不住拍著手笑了起來:“沒想到啊,原來大哥你也會開玩笑。”說著,眼珠子咕嚕一轉,摸著下巴,曖昧的笑著說:“依我看,不是自己摔的,是被粉拳揍得吧?之前倒是沒看出來啊,小嫂子還有這身手。”眨眼的工夫,他就將緣由猜了個八、九不離十。以他這位大哥的身後,隻要有防備,絕對沒有人能輕易近得了他的身,更別說在他眼睛上留下這樣的痕跡了,除非是他親近的且絲毫不會防備的。這樣的算來,就隻剩下他心頭的女人了。他心頭的女人,除了那位大費周章娶回來的小嫂子,可就沒別人了。而且,除了那位小嫂子,也絕對沒有其他女人有這麼大的膽子敢動這個手。
諶瀚白了他一眼,哼了一聲,沒有說話,算是默認了。
“怎麼回事?怎麼回事?你們怎麼打起來的?”宋霜天立刻興致勃勃問了起來。
“你問太多了……”諶瀚麵色不善的提醒他。
“不會是……”宋霜天欲言又止,笑的愈發曖昧起來,顯然是猜到了什麼。
諶瀚瞪了他一眼避而不談,不過兩頰的顏色很明顯加深了些許,似是有些惱羞成怒道:“你來就是問這些?若沒別的事,就給我滾回去吧,我今天可沒工夫招呼你。”
宋霜天一看就知道自己又猜了個七七八八,臉上笑意更濃,卻也沒再細問,畢竟是人家私事,順著他的話頭就將話題轉移開了。
“當然不是,今天我來,還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情要告訴大哥的。”他很快斂了臉上的笑意,神情嚴肅。
諶瀚也立刻鄭重了起來,暫時撇開那些私情,看著他,問:“什麼重要的事?”
“是關於小嫂子的。”宋霜天說。
諶瀚眉頭立刻緊擰了起來:“關於她的什麼事?”
“大哥你不是讓我這幾個月多注意文家嘛,”宋霜天說,“我剛得了消息,最近文家有些不安寧。”
“怎麼不安寧?”
“府裏頭陸陸續續換了不少生麵孔,裏頭好像還有定王的人。”宋霜天說著,深深看了諶瀚一眼,見他麵部改色,仿佛早就已經知道這消息了似的,眉頭微微一緊,“怎麼,這事兒大哥你已經知道了?”
“嗯。”諶瀚點點頭,“那邊我一直都讓秦十一和魏十二盯著的,前兩天就已經收到消息了。”
“那大哥知道原因嗎?”宋霜天好奇的問他,“定王怎麼突然對文府生出這麼大的興趣來?我原本以後,文府裏他唯一感興趣的是小嫂子,如今小嫂子已經嫁了你了,他才安分下來才是,怎麼突然又生出興致來了?”
諶瀚眉頭一挑:“除了銀子,還能是為了什麼……”
宋霜天一臉狐疑看著他,凝神沉思片刻,輕輕搖頭:“應該沒這麼簡單吧……就算是為了銀子,不管文家有多少銀子,那些銀子都是姓文的,成不了他的,就算他納了文家三房的姑娘做妾,文家已經分家了,長房的銀子也分不到三房的口袋裏,他為什麼還要如此大費周章?”
“他如此大費周章,自然是因為有天大的好處。”諶瀚微微蹙眉說。
“什麼天大的好處?”宋霜天一時沒明白過來,“文家除了銀子可沒別的值得他算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