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這麼說定了。舒殘顎疈”話說完了,飯也吃好了,臨離開前,文采菁看著諶瀚說,“明天你就差轎子來抬人吧。”
“這麼就定了?”諶瀚意外的看了她一眼。
“不然還要怎樣?”文采菁奇怪的反問。
“不需要讓我見一下你的父親?”諶瀚問。
文采菁遲疑了一下,唇邊勾起一抹自嘲的笑意,輕輕搖頭:“還是算了吧,我爹那邊我自己會跟他說的,就不勞侯爺您大駕了,反正也不是正經女婿,見不見都無所謂。灝”
諶瀚看著她,沒再說什麼,隻是眼中有道異樣的光芒閃了閃。
走出香溢居,一上馬車,文采菁便忍不住疲累的弓著身子躺了下來。一夜沒睡外加擔驚受怕,直到這時,大勢已定,她終於感覺到了疲累,躺下後便不想再動一下了。
“姑娘,你沒事吧?”青杏見她的臉色不太好看,忍不住擔心鎖。
文采菁閉著眼睛輕輕搖頭:“我沒事,就是有點累了。”
“姑娘,接下來要去哪裏?”田誠在馬車外頭問。
文采菁睜開眼,想了想,道:“回家去吧。”得回去把這事兒告訴爹爹才行,明天那邊就要來抬人了,還得收拾一下東西……
“是……”田誠應了一聲,輕甩了一下馬鞭,驅車前行。知道姑娘在馬車裏頭休息,他不敢將車趕的太快,免得把人顛著了。姑娘實在太不容易了。
馬車裏,青杏看著文采菁臉上沉沉倦容,也忍不住默默流淚,跟在姑娘身邊這麼久了,雖然不能把姑娘的心思完全猜透,可也能猜個七八分了。這次姑娘的打算,她也大概明白,可她終究難安心啊,姑娘真的有必要做出這麼大犧牲嗎?
怕她睡得照亮了,青杏從一旁拿了一條毯子輕輕給她蓋上了。
在馬車的輕輕晃悠中,文采菁迷迷糊糊的就要睡過去,忽然聽到外頭田誠似是驚慌失措的叫了一聲:“你想幹什麼?”
她驚的猛然睜開眼,倏地坐起身,望著飄忽的車簾子,問道:“怎麼啦,小誠哥,出什麼事了?”
沒有人應聲,可是從被風鼓動的車簾子的縫隙中依稀可以看到,外頭是有人的。
文采菁心下一沉,隱隱感覺到了不對勁,很快看了青杏一眼。
青杏也是一臉緊張。
過去看看。文采菁向她使了個眼色,無聲的說道。
青杏點點頭,雖然臉嚇的微微發白,可還是大著膽子挪到了車簾前麵,伸手嘩的一下將車簾子掀了開來。
隻見外頭的車軾上確實坐著一個人在趕車,可已經不是田誠了,而是一個穿著青衣勁裝的男子。
青杏驚得“啊”的一聲叫了出來:“你是什麼人?我哥呢?”
那青衣男子轉頭向車廂裏頭看了一眼,臉上蒙著青巾,隻露出了兩隻眼睛,眼神詭譎。
“你是什麼人?想要幹什麼?”文采菁立時沉下臉,看著他怒聲喝道。
“我不想幹什麼,就是想請姑娘去個地方做客而已。”那青衣男子說。
“請客?用這種方式?”文采菁不屑的冷哼一聲,“朗朗乾坤,天子腳下,公然劫車,你好大的膽子,馬上給我停下。”
那青衣男子冷冷瞥了她一眼,隻當沒聽見,什麼也不說,轉頭繼續趕他的車。
“我說給我停下,你聾了嘛。”文采菁氣急,一頭往外撲了過去,就要搶他的馬韁繩,誰知,青杏已先她一步,飛撲了出去,對著他的頭就是一陣亂抓:“停下,馬上給我把馬車停下……”
那青衣男子起先還能勉強一手攔阻,一手趕車,可後來就有些不厭其煩了,直接一拳打在了青杏的肚子上。
他雖然已經控製好了力道,可青杏還是被打的飛進了車廂,“啊嗚”吐了口鮮血出來,臉色更是白得嚇人。
文采菁也嚇壞了,一把摟了她,著急道:“你怎麼啦,青杏?沒事吧?”
青杏看著她,唇邊勾起一抹僵硬的笑容:“奴婢沒事,姑娘你不要擔心。”說著,掙紮著起來,就又要撲出去。
文采菁一看不好,忙一把拉了她:“不行,你現在這個樣子,別再去惹他了……”
“奴婢沒事,姑娘你不能有閃失,官兵也不可能這麼快就過來,得有個人拖延一下時間才行啊,總不能讓姑娘你出事……”她說著,也不知道哪兒來的力氣,竟掙脫了文采菁的手,再次向那個男子撲了過去,這次不僅動了手,還動了口子了,又抓又咬的,同時聲嘶力竭的叫著:“停下,馬上給我停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