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采茵匆匆回了家後,就直奔文叔明的書房,連門都沒有敲就直接推門進去了。舒蝤鴵裻
文叔明正在裏頭跟文懷理說著什麼,見文采茵連門都沒敲一聲就進來了,頗為不悅,怒聲訓斥道:“怎麼這麼沒規矩?進來不知道要敲門嗎?”
文采茵一嚇,忙福身行了禮:“對不起,爹爹,女兒一時著急忘記了,以後一定不會再犯了,請爹爹不要生氣。”
文叔明麵上的慍色稍斂,問她:“有事?”
“是……”文采茵忙點頭答應,滿臉喜悅道:“女兒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情要跟爹爹商量。漩”
文叔明意外的看著她臉上的喜色:“什麼事這麼高興?說吧。”
“今天我……”文采茵開口就要說,可是看到依舊站在一旁的文懷理,便住了口,不滿的看著他,道:“我跟爹爹有話要說呢,你還杵在那裏做什麼?出去。”
對於她的無禮輕視,文懷理早已習以為常,隻是淡淡瞥了她一眼,一點怒氣都沒有愨。
文叔明卻沉了臉了:“怎麼說話呢?理哥兒好歹也是你的兄長,快道歉。”
“跟他?”文采茵自然不情願,她可是向來都看不起他的。
“怎麼,不成嗎?連我的話也不聽了?”文叔明嗬斥說。
文懷理見狀,忙在一旁充當和事老:“沒事的,爹爹,茵茵她也不是故意的。”
“你也別替她說話,她這脾氣再不改改,以後有了婆家,吃虧的是她自己。”文叔明卻說。
文懷理沒再說什麼,心裏頭卻暗哼了一聲,吃虧才好呢,該有個人治治她了。
一聽文叔明說起婆家,文采茵就緋紅了臉頰,羞怯的垂下頭,端端正正的向文懷理矮身一福:“對不起,哥哥,妹妹剛才無禮裏,還請哥哥不要介懷。”
見她這番裝腔作勢的模樣,且不說文懷理了,就是文叔明也是一臉錯愕,長大了嘴巴,半天合不攏。今個兒是怎麼回事?太陽打西邊出來了嗎?
文懷理比較內斂,驚歸驚,麵上卻沒有表現出來,心中同時也在好奇著。今個兒出去,她是不是遇到什麼事了?怎麼突然轉變如此之大?
很快,文叔明便從驚訝中回過了神來,看到女兒紅著臉羞怯的模樣,再聯想到剛才他說的話,隱約明白了什麼,思索了片刻後,便打發文懷理下去了:“理哥兒,你先回去吧,鋪子裏的事兒就按是你說的做,以後再有這樣的問題,你可以自己做主,不需要事事都來找我拿主意。”
“知道了,爹,兒子告退。”文懷理向文叔明拱了拱手,很快轉身離開了書房。
剛一走出去,他就看到不遠處的月洞門口,妹妹采芹正縮頭縮腦站在那裏,似乎是在等著什麼人。
“芹兒。”他走過去。
“哥哥……”文采芹見自家哥哥出來,頓時喜不自勝,臉上流露出了歡喜的神色,讓她整張臉看著鮮亮了不少。
文懷理在她身前站定,抬手親昵的揉了揉她的頭發,問:“你一個人站在這裏做什麼?再等文采茵嗎?不用等了,她在裏頭跟爹爹說話呢,估計一時半會兒出不來。”
文采芹卻搖搖頭,看著他,目光灼灼道:“我是在這裏等哥哥……
“等我?”文懷理一臉詫異:“等我做什麼?”說著,很快想到了什麼,眼中精光一閃,問她,“你們今天去異趣齋是不是發生什麼事了?”
文采芹點點頭,拉了他的手,一邊往外走,一邊說道:“走,哥哥,找個地方,我給你細細說說。”
兩兄妹很快走遠了。
這時,在書房裏,文叔明也向文采茵問了起來:“說說吧,到底什麼事?”
文采茵靠近過去,一臉興奮的看著文叔明:“爹爹,你猜猜,今個兒我在異趣齋遇上什麼人了?”
“什麼人?難道不是意中人?”文叔明看著她,調侃道。
“爹爹……”被戳穿了心思,文采茵紅了臉,頗有些不好意思,可是一想到那個俊美不凡的男子,眼睛就亮了起來,迫不及待的說道:“是定王爺……”
“定王爺?”文叔明沒想到她會說出這麼個了不得的人物來,一臉驚詫,隨後不由急切道:“快告訴我,到底發生什麼事了。”他忍不住在心中竊喜的猜測,難不成是那定王爺看上他的女兒了?若真是這樣,他文叔明可很快就能飛黃騰達了是,成了定王爺的老丈人,以後說不定還能成為國丈,真正是貴不可言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