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季暉怔怔站在那裏,已是傻了眼,分外莫名:“這……這是怎麼回事?”
文采菁“好心”給他解釋:“四叔沒有聽到她剛才說的話嗎?她找錯門了。舒硎尜殘”
找錯了門?怎麼可能?人可是他親自帶來的。
文季暉看著她臉上始終平淡如初的神情,唇邊緩緩勾起一抹冷笑:“倒是我小看你了,你到底跟她說了什麼?讓她這樣落荒而逃?”
文采菁一臉無辜:“四叔這話是什麼意思?我從來沒有見過她,還能跟她說什麼?不過問問她是什麼人而已。灄”
“你會不知道她是什麼人?”文季暉不信的冷哼一聲。
“以前不知道,不過現在知道了。”她說著,頓了一下,神情嚴肅的看著文季暉,道:“四叔,有些話我這個做侄女兒的實在不方便,不過,今天既然撞上了,侄女兒就逾矩說兩句。闔府上下都知道四叔愛玩兒,可就算愛玩兒也該有個分寸,像那樣不正經的人以後還是不要帶回府裏來了,讓人撞見了不好,若是讓四嫂知道了,鬧起來……”話說到此,她便住了嘴,反正會有什麼後果,大家心知肚明,沒必要說的太清楚,要知道,她的那個四嬸可不是一般的會鬧騰。
果然,文季暉好似想起了什麼不太願意想起的事情,又羞又惱,臉上一會兒紅、一會兒青、一會兒白的變換了好幾種顏色,看著煞是精彩均。
文伯晟將這一切看在眼裏,覺著很是意外,同時也很是欣慰。方才,他雖然對著文叔明誇下了口,其實心裏多多少少還是有些不安的,生怕她會被這事兒難倒,實在沒想到,她竟然能處理的如此幹淨利落。
帶著幾分得意,他唇邊含著一抹淡淡的笑意,轉頭看了一眼旁邊臉色看著有些灰敗的文叔明,道:“看到沒有,我早就說過了,不要小看我的女兒,事情未到最後,鹿死誰手可都沒人知道的。”說完,他便留了文叔明一人站在那裏,快步向文采菁走了過去,寵溺的摸摸她的頭,柔聲問:“那個是什麼人?”
“沒什麼,鳳縣青樓的老鴇,找錯門的。”文采菁輕描淡寫說。
文伯晟心中早已了然,所以麵上並未露出多少驚訝的神情來,隻是抬眸冷冷看了文季暉一眼,不悅的哼了一聲,道:“這就是你這幾天出去做的好事?”
文季暉條件發射的張嘴想要解釋,可是腦袋裏頭空空的,實在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事已至此,大家都已心知肚明,還有什麼好解釋的呢。
“有些事我不說不表示我不知道,不要再把我當傻子了。”見他說不出話來,文伯晟也不打算細問了,沒什麼意思,反正對於他們的答案,他已是一點兒都沒有興趣知道了。
“菁菁,我們回去,你臉上的傷得趕快處理好才行。”他拉了女兒打算離開,臨走,忽然又想起了什麼,轉頭看了看文叔明和文季暉,冷聲警告說:“再過兩天,蘇州老家族裏的那幾位叔伯長輩就要過來了,你們最好安分一點,別再搞出什麼事情來了,兄弟一場,我也不想做的太絕,你們自己想想清楚吧……”說完,這才帶著人頭也不回的走了。
花園裏頭很快隻剩下了文叔明和文季暉兩兄弟。
“三哥,我們現在該怎麼辦?所有的籌碼都用出去了,根本威脅到他。”想到剛才的一敗塗地,文季暉顯得有些沮喪。
文叔明黑沉著個臉,看著也好不到哪兒去。
“既然注定留不下來,那我們就想辦法在分家的時候多撈一些家產好了。”他沉思片刻,眸中很快閃過一抹寒光道,“有了足夠的銀子,再加上我們之前累積起來的人脈,總有一天,照樣能把文伯晟踩在腳底下。”
“怎麼撈啊?”文季暉沒他那麼樂觀,“你也不是不知道,家裏原本的那些家底早就被老爺子敗的差不多了,現在的文府,不管是庫裏頭藏得那些東西,還是外頭那些鋪子,可都是在那老太婆嫁妝單子上白紙黑字寫著的,那些都是文伯晟的,不是我們能動得了手。”
“老爺子臨死前不是說還留了幾個鋪子的。”文叔明眉頭深鎖道。
“就那幾個爛鋪子,賺的銀子都不夠我們以後日常開銷的,而且,那幾個鋪子也不是全都歸我們的,是要四個人分的,老大是嫡子,隻怕還會多分一些。”
文叔明聽著便不由咬牙:“所以,我們才得從那幾個老不死身上下功夫啊,想辦法讓他們從文伯晟手裏頭多摳幾個鋪子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