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單論直線加速,悍馬是不可能追上瑪莎拉蒂的,畢竟走的風格不同,一個是跑車中的優雅之士,一個是越野中的鐵血真漢子。
然而在市裏開車並不能完全按照車的性能而言,這其中還需加上司機的駕駛技術。
歐陽錚的技術很不賴,當然,最為關鍵的還是因為他肆無忌憚,反正車也不是他的,刮了碰了都無所謂。
油門被他一路踩到底,他也不怕撞人,緊緊的跟著瑪莎拉蒂的屁股。
此時正是淩晨時分,街上車倆本就不多,而且歐陽錚還做的如此明顯,沒多大功夫,瑪莎拉蒂中的人便發現了自己被人跟蹤。
尤其是坐在副駕駛座上的那個中年男子,眉頭更是緊緊的皺在一起。
“後麵的是誰?”開車的是一個年輕女子,年紀不過二十五六歲,盡管是大冬天,但仍舊是短裙加身,上身則是一件白色貂絨大衣。
女子麵容姣好,但此刻臉上卻也帶著幾分緊張,她知道身邊男人在晉西的地位。
可也恰恰如此,所以她才會擔心,敢招惹他的人肯定不是一般人,也可以這麼想,這個男人一般很少遇到麻煩,但一旦有了麻煩,那絕對是大麻煩。
“是王傑!”中年男子冷著臉道。
年輕女子張了張嘴,本想問他為什麼王傑要這麼晚跟著他們,可話到嘴邊,卻又被她咽了回去,她知道這個問題很不好說,也是身邊男人的禁忌。
瑪莎拉蒂中的中年男子不是旁人,正是王晟,也就是黑色皮衣男子的生父,晉西煤業主席,一個跺跺腳整個晉西都會顫三顫的人。
按說以王晟的威望,在晉西應該沒有人敢找他的茬。
然而事無絕對,偏偏就是他的兒子王傑一直和他在作對。
王傑也就是當初那個黑色皮衣男子,他本是王晟的長子,隻不過十幾年前王家直係絕了戶,所以他才會被過繼了去,成為王家下一代的接班人。
本來兩父子,應該血溶於水,之間不應該有什麼隔閡才對,可王晟和王傑之間卻勢同水火。
這當中自是有著緣由。
首先就是王晟如今爬的很高,在王家很有地位,王家最為主要的煤業也掌握在他的手中。這對王傑無疑是個威脅,因為按照以往慣例,煤業應該由家主掌管才對。
王傑也曾跟王晟開過口,想討回晉西煤業的管理權,可王晟的卻以他年紀尚幼不諳世事拒絕了。
其次,倘若王晟隻有王傑這麼一個兒子,那王傑斷然也不會非得跟王晟要什麼管理權,畢竟將來王晟老了,所有的東西肯定都是他的。
可問題恰恰就出現在這裏,王晟不僅隻有王傑這麼一個兒子,除了王傑他還有三個子嗣,全部都是男孩。
前些年王家老太在世的時候,王晟還不敢明目張膽的把這些私生子帶回家,可王家老太一去世,王晟又掌握了大權之後,便有些肆無忌憚起來。
幾個情夫被王晟光明正大的帶回了王家大院,連同那幾個孩子,其中最大的那個還被王晟安排到了晉西煤業集團去上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