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婚紗照
抱歉,老媽今天出院,又忙了一天。沒辦法,隻有一張了,對不起大家,
這是最好的時代,這是最壞的時代,這是智慧的時代,這是愚蠢的時代。
“搞沒搞錯啊?”方玲坐在棕色的真皮沙發椅上,雙腿微翹,捧著一本相冊,神情專注,正一頁頁翻看著。突然間,很是不可思議的驚歎道:“至於嗎,不就是婚紗照嗎?我說,趙叔,咱都熟人,你總不至於真把我們當凱子了吧?就這麼一個秋天林葉套係,你就要宰我八千八百八十八?這你也忒不夠意思了吧?好歹你可是打一小看著我長大的,可憐你侄女我一個月工資才多少啊?”
冬日,天氣寒冷得很。方玲的頭發也留長了不少,人披著一身潔白的風衣,加之冬日漸短,人也顯得發福了不少,臉色卻是分外的紅潤,在這淒寂的世界裏,帶給人的卻是異樣的視覺衝擊。
說話間,離趙健民見過家長的時日已過了半年猶豫了,一切準備就緒,二人也終於開始了對婚禮的正是準備。至於那勞什子上清符召,自出現後,就沒有別的反應,對於趙健民來說,這也許不過就是個夢罷了。到這個份上,他並不想自己做這個選擇,也許現在這事情的發展卻是最好不過。
雖然,無論如何,在他的心底依然有些空牢牢的。
這方玲所稱的趙叔,卻是以前她的一個鄰居,隻不過,後來城市改建,老城區拆遷,個人走個人的,大家也就散了,少有來往。這回二人結婚,要照婚紗照,卻是想起這位老鄰居開了個婚紗攝影,生意還挺紅火的,卻不找他找誰?
這“趙叔”是個中年人,五十多歲,額頭很寬,滿臉富貴氣,一看日子過的就相當不錯。隻見他苦笑了一下,卻是衝著趙健民說道:“看見沒,小趙?這丫頭盯價著呢!看上我這秋天林葉套係就直說嘛,還非得說我宰人。這不笑話是嗎?從小看著她長大,跟我親閨女都差不多了,就是別人不隨這份禮,我這當叔能那麼做嗎?”說著說著,他就笑了起來:“得得得,八千八百八十八是貴了點,你們又不是開公司,不用討這個吉利,幹脆六千六百六十六的了,我這就先二位新人小日子和和美美,順順利利了。”
到底是生意人,臉色轉換卻是非常的快,沒等二人回話呢,她的臉色越加的古怪了:“不過,小趙啊,趙叔可是過來人了,你得聽我一句勸,這丫頭這麼牙道,將來你可不能讓她管錢,否則的話這小日子可有你受了!”
趙健民聽了這話隻是笑了笑,卻並沒有搭口。自從那一日那上清符召的出現,他心底就慌亂的很,總是靜不下來,一時間幹什麼都是毛毛躁躁的,對於周圍的一切,也總有一種抽離感,卻好像這一切與自己並沒有什麼關係似的。就連與方玲之間的情感,此時看來,卻也分不清是自己真真正正的愛上了她,還是當時自己需要找個女人,為趙氏一脈留下血脈?
誰知道呢?其中的種種自然是複雜的很,少有人能解釋的清。卻總算這七百餘年的時光對於趙健民的影響比想象中大得多,最起碼,經曆了近代那場民族思想啟蒙的他,無論如何,比別人更懂得什麼叫做責任的他也不會把女人當作男人的附屬物了!
“趙叔!”方玲狠勁的跺了跺腳,臉色卻迅速的紅了起來,卻好像一帶晚霞。她這人,雖然平時風風火火的,富有朝氣,但說實在的,臉皮卻是薄的很,哪禁得起“趙叔”這麼開玩笑?結果當時自是不幹了,方玲撅著嘴,說道:“看來趙叔您是有經驗的緊了,看你這臉色,這日子過的這麼紅潤,看來您是私底下藏了小金庫了,用不用我告訴趙嬸去?”
“你這丫頭這不是害我呢嗎?”趙叔的臉色當時變了,隻見其苦笑道:“算了,丫頭,你算是長大了,我是惹不起你了,就當我錯了不成!”
“哼,算你識相!”方玲白了一眼趙叔之後,卻又說道:“趙叔,這事兒可沒這麼簡單,我這還麼結婚呢,你就這麼把他往壞道上領,將來要是出了問題我是不是應該來找你呀?”
趙叔苦笑了一下:“丫頭,你到底想幹什麼,明說吧?”
“我這當侄女的新婚,趙叔你是不是得多出點血啊?”方玲的臉上都快笑出朵花來了。
“行啊,你說吧,多少?誰讓我是當叔的呢?”
方玲伸出兩隻蔥蔥玉指,趙叔一看就不由得苦笑了起來:“丫頭,你結婚趙叔出點血是無所謂,哪賺錢不是賺,也不差你這兒點,但你總不能讓我賠本賺吆喝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