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錦城麵不改色的鬆開手,淡然自若的拍掉手上的細粉。
毛料呈粉末狀洋洋灑灑的落於地麵。
這裏的鬧劇並沒有吸引太多人注意,季末箏和單雲薛睜大了眼睛不可置信。
白錦城剛剛在扔下錢的時候就將手中的玉石和廢料堆裏一顆大小相似的玉石掉換了位置,她知道今天無法善了,為了不暴露自己眼睛的特殊,她隻能這樣。
單雲薛掃視了一眼地上的粉末,沒有任何翡翠的痕跡,正常的廢料堆裏的毛料就應該是這個樣子,那麼也許是他多心了?
白錦城麵色無波,轉身就走。
季末箏不敢說話,跟著她走。
“等等!”單雲薛想要抓她的手臂,卻被她躲開,隻能快走兩步到她身前,小心翼翼的問,“你生氣了?”
“讓開!”白錦城聲音清淡,並無太多怒色。
“我錯了!對不起嘛!”單雲薛小心翼翼的看她的臉色,將那三百塊錢遞給她。
白錦城冷冷的勾起唇角,看也沒看他一眼,繞過他離開。
季末箏在白錦城的氣場之下一句話都不敢說,隻能緊緊的跟著她離開。
兩人走進另一家賭石店,見白錦城收斂了氣息,季末箏膽子也大了起來,忍不住問道:“小表妹,那個男人是誰?”
“你記得之前你去警察局找我的時候,遇到的那些要殺我們的人嗎?”
“當然記得。”那一群人用冷兵器都能讓他感覺到死亡的味道,還好小表妹本事不凡,要不然他們兩個人都會死在那裏。
“他們都是單雲薛的人。”
季末箏打了個寒顫:“他是混黑道的?”
白錦城目光虛無縹緲:“也許。”她竟看不透他,也許比黑道更為可怕。
季末箏在腦海裏想象了一下那個嫵媚風情的男人舉著刀砍下一個人的頭顱,刀身染血,他妖邪的舔過刀背的血痕……又打了個寒顫,實在是難以想象。
白錦城沒有繼續想下去,專心致誌的看起這家賭石店的毛料。
她在廢料堆裏拿了兩塊她能看到亮光的毛料,直接付費:“不用解石。”
季末箏好奇:“你真的打算擺在家裏?”
“是啊。”
季末箏嘴角抽了抽,無言以對。
太陽高懸,氣溫上升,時值中午,兩人找了一家拉麵館吃飯。
這家拉麵館有十多年的曆史了,趕上飯點更是人山人海。
“小表妹,你在這裏占座,我去點餐。”季末箏往人山人海中擠去。
“好。”白錦城沒有謙讓,坐在了僅剩的一個兩人桌。
“小丫頭,你眼眸暗凝,脖頸修長,乃是福祿之相,命理貴不可言,更是一生得償所願,嘖嘖嘖,真是個好麵相!”一個髒兮兮的老頭子坐在她麵前,捋著兩縷胡子,神經兮兮的叨叨。
“這裏有人了,你去別處找座位吧。”白錦城眼皮都沒抬一下,一個算卦先生想說兩句話就占了座位?
老頭子也不惱,笑眯眯的站起身:“重生之人有如鳳凰涅槃,五感為常人所不能。”
白錦城愕然抬頭,眼前卻沒有了那個老頭子的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