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日——喪屍風雲(1 / 3)

敘利亞的化學武器建造計劃始於上世紀70年代,在前蘇聯的幫助下大馬士革於上世紀80年代擴建了化武庫,迄今為止敘利亞化武庫存在的化學武器的種類及數量都沒有確切的數據。2011年3月敘利亞內戰爆發以來,國內動蕩不安,硝煙四起,造成十數萬人死亡,數百萬人流離失所,政府軍與武裝分子一直進行著割據戰,雙方打得不可開交。敘利亞武裝分子中存在的極端主義分子、好戰分子也是為數不少,敘利亞化學武器的轉運銷毀工作一直是令西方各國、美國、俄羅斯頭疼,若是一個處理不慎,在運輸過程中落入極端份子手中,人類的生命安全將會受到嚴重的威脅,帶來的後果亦是不堪設想。

2015年的6月2日,這一日對人類來說災難的日子,敘利亞的最後部分化學武器在聯合國維和部隊的保護運輸過程中遭到了恐怖分子的襲擊,雙方展開激戰,動用了火箭彈、榴彈炮、小型導彈等各種武器,一時間硝煙四起。在激戰中不慎引發了一車化學武器泄露引起了連環爆炸,方圓幾十裏都見火光滔天,硝煙彌漫,一股刺鼻的氣味迅速傳開。維和部隊與恐怖分子頃刻間便死傷一片。

化武泄露當天,敘利亞的醫院到處人滿為患,那些病人皮膚、牙齦潰爛,嘔血不斷。顯然是受到了感染,醫生們束手無策,聯合國趕忙派遣國際紅十字會前往救助。就在這時候感染的一群人中出現皮膚潰爛嚴重、心跳停止的症狀。半夜時分醫院傳來的哭聲、尖叫聲不絕入耳,到處都是混亂,那些感染變異的人群淪為了生化喪屍,這些喪屍奔跑極快,滿目可憎,神情恐怖,猶如瘋狗般見人便咬,醫院之中大部分人都已經被感染,一些人倉促而逃。不到一月,以敘利亞為中心感染者迅速向周邊國家蔓延,亞洲、非洲、歐洲、南美洲、澳大利亞等國家相繼輻射開來。

豔陽高照,今天恰好是弟弟十六歲的生日,爸爸在廚房裏麵忙碌著飯菜,我在旁邊打下手,張羅了兩個多小時,香噴噴的飯菜都已經上桌。爸爸說:“陸通,去叫下陸豐過來吃飯。”我輕輕的推開門走進弟弟的臥室,發現他還在床上睡大覺。

悄悄地走過去,掀開他的被單,手上一用勁,“哎呦!疼,哥,快放開我的耳朵,今天可是我的生日”弟弟大叫道。

我板著臉孔說:“生日怎麼了?誰沒有過生日。”弟弟一雙黑漆漆的眸子猶如黑洞般盯著我說:“因為媽媽的事情,你就一直痛恨我是嗎?”聽了他的話,登時一股酸楚湧上我的心頭,怕他心下難過,隻得把話岔開說:“快起來!等下飯都涼透了。”

弟弟看我神色好了點,一骨碌爬起來穿好衣服。來到客廳,兩眼放光看著桌上的雞鴨魚肉說:“都是我愛吃的菜哦!謝謝老爸。”爸爸笑了笑說:“坐下吃飯吧!”我們剛坐下來,忽然門外傳來一陣尖銳的嘈雜聲和淒厲的怪叫聲,過了不一會兒,淒慘的叫聲由遠而近不絕入耳,令人毛骨悚然。

我放下筷子,往窗外望去,隻見公路上的汽車排成長龍,人群如潮水般湧動,奔跑的人群後麵但見一些麵皮潰爛、猙獰可怖、速度極快的怪物跟在人群後麵。

“那是......”我驚得說不出話來。

“那是被生化的喪屍。”爸爸神色凝重道。

這些喪屍猶如得了狂犬病般見人就咬,那些行動緩慢的人眨眼被他們追到咬翻在地,殘肢斷骸、腸子內髒遍地都是。

看了幾眼胃裏一陣翻騰,便欲嘔吐,前幾天吃得飯都要吐出。爸爸神色慌張急道:“,陸豐、陸通快收拾一些必要東西,不必要的就別帶走。”爸爸素來鎮定,此刻卻是神色慌亂,顯然是被這恐怖的一幕所震驚。

我跟弟弟收拾了兩件衣服,我在廚房掃視一番,看到廚房之中有著幾把刀具,順手抄起一把水果刀和一把砍刀,正欲走出臥室。

忽然見到屋角一把斧頭,急忙奔過去拿起來遞給了爸爸。爸爸問我說:“有沒有帶食物。”

“拿了十包壓縮餅幹,三瓶牛奶,幾隻蘋果。”我忙答道。

我斜眼看著爸爸,從爸爸的臉上看到了從未有過的憂慮,爸爸向來做事穩重,考慮周全。若非重要之事也不會像現在這樣子凝重。

爸爸招招手,示意我們跟上他,我們出了家門,街上到處是狂奔的人群和淒厲的慘叫聲。那些喪屍在後麵窮追不舍,我看著那些喪屍猙獰恐怖的臉不免心驚肉跳。

爸爸拉著弟弟飛奔一般,我跟在後麵氣喘籲籲,幾乎使出吃奶的勁,唯恐被那些喪屍趕上,心想若是變成了那樣子,還不如痛快死去。

好不容易逃出了市區,來到郊區,郊區也是混亂不堪,到處都是汽車殘骸、逃跑的人群扔下的食物、衣物之內的東西,我心想:“看來這郊區也是不可避免的,還得趕快找輛汽車往那些人煙罕至的深山老林中躲去才行。”

我們來到一棟白色的三層小別墅旁,見車庫中停著一輛白色的寶馬,我拉了下爸爸的衣角說:“爸爸,你看!有車。”

我剛想過去,爸爸拉住我的手說:“你別過去,我去看看,若是情形不對,你帶著弟弟先逃。”我輕嗯了一聲,心中一股說不出的難受滋味,知道爸爸怕我們出事,寧可自己甘冒大險。

見爸爸走過去,他擺了擺手,示意我們別過去。見他輕輕的打開車門。我們看得提心吊膽,生怕從中忽然竄出喪屍,良久不見異動,方才鬆了一口氣。

過了一會兒聽得發動機發動的聲音,我與弟弟皆是大喜,長舒一口氣,拍了拍胸膛壓驚。

爸爸將車倒了出來,停在我們麵前,遠處逃跑的人群中不時的傳來淒厲的慘叫聲,極為的陰森恐怖。

我與弟弟忙將包裹提上車中,將車門鎖得死死的。爸爸見我們上車,急忙發動汽車朝著東南方向開去,其實我們也不知道該往何處,向車窗外望去,隨處都有著喪屍的身影,那些缺胳膊斷腿的喪屍如潮水般湧流。

偶爾一些擋在路邊的,車子壓過,隻聽得輕微摔西瓜的聲音,那喪屍腦袋崩裂,腦漿四濺,灑落一地,這恐怖的場景,嚇得我連大氣都不敢出,呆呆的有些出神,心想:“這般下去,幸存下來的也必是九死一生了。

車子所到之處又不能按響汽笛,擔心那些喪屍聽到聲音奔湧而來。眼巴巴的看著一路的慘景,心下湧著一陣莫名的傷感,也許過不了多久,我也會變成這樣的怪物。

弟弟在一旁,眼睛睜的圓鼓鼓的,偶爾車窗外看到某人被咬的四肢分離,還放聲大笑。他的笑聲,此刻卻讓我聽起來格外的刺耳。我橫了他一眼,他看到我麵色不太好,小嘴撅得老高,低哼一聲,不再發笑。

我聲色俱厲的說:“你還有沒有人性,虧你還笑得出。”他不以為意的哼了一聲,轉向窗外,不再搭理我。

見他沉默下來,我也就不再多說,警惕的看著窗外形勢,小車速度飛快,卷起車後的落葉隨風起舞,身後不時的傳來刺耳的尖叫聲,不知道又有多少人被那些恐怖的東西撕碎吞噬。

不知道過了多久,我迷迷糊糊的睡了過去,忽然一聲緊急刹車將我從夢中拉了出來,我定睛一看,爸爸的臉正好轉了過來,我看他臉色慘白,額頭冷汗直冒,似是見了什麼極為恐怖的東西般。

我向前望去,不由得嚇了一跳,見前麵的一座大城市的道路上密密麻麻如潮水般地不知道有多少這種鬼東西,這一聲刹車聲似乎驚擾了這群東西。

爸爸見勢不妙,忙倒轉車子,熟料那些喪屍竟然全被這聲音吸引過來,蝗蟲般的黑壓壓喪屍追來,我嚇得大氣不敢出,轉過頭見弟弟的臉上滿是驚惶之色,忙安慰道:“別怕”

弟弟望著我,長長的睫毛下有著淚珠閃動,身子發抖,顫聲道:“哥,咱們會不會也變成這些怪物。”

我見他怕的厲害,拍了拍他的肩膀,道:“別擔心,會有辦法逃出去的。”其實說這句話的時候連我自己都不相信,但又不忍弟弟傷心。

“你們抓緊些。”爸爸著急的道。

我瞧著爸爸的背影,見他衣衫已被汗水打濕,知他也是極為的緊張。

車子倒轉極快,而那些喪屍卻是不知疲倦的洶湧追來,它們狀如瘋狗,行動迅捷,離車也是越來越近,所幸爸爸的開車技術也是極為的嫻熟,折騰幾番又是將那些喪屍甩遠了些。

車子轉過幾道彎,穿過幾條街,背後追來的喪屍越來越少,我們皆是長籲了一口氣,就在此時,忽然一個急刹車,我的身子不由得向前傾倒,來不及察覺,便撞到了額頭,登時血流滿麵。

一旁的弟弟也是被重重的撞了一下腦袋,額頭腫起了一個高高的包。突然而來的變故令我的身子不由自主顫抖了一下,顧不上額頭的疼痛,忙向四周望去,見沒什麼異常,拍了拍胸膛。

轉過頭從反光鏡中看到爸爸的那張臉變得極為的難看,忙道:“爸,怎麼啦!”

爸爸搖搖頭,苦笑一聲,罵道:“他奶奶的,這關鍵時刻竟然沒油了。”

弟弟揉著腦袋,聽到車沒油時,登時“哎喲”叫出聲來,臉色大變,我伸手握住他的手,見他手心冰涼,渾身不住的抖動,知他驚懼惶恐。

爸爸見沒油了,也是手足無措,不過腦中較為冷靜,急道:“快些下車,咱們離開這裏。”

打開車門,我們三人忙下了車,此刻我們仍然還在城中,看著兩旁的高樓大廈,雙腳如灌了鉛般,寸步難移。

“別磨磨唧唧了,還要不要命,快走。”爸爸手中拿著一柄斧頭,見我們停步不走,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