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明升提醒說道。
黃桂花把旱煙槍丟給老伴兒,說道:“你不信他,我信。”
這一次見到林遠的時候,她覺得林遠的眼神有些不一樣了。
那是一個男人對妻女的牽掛。
“得,我們走著瞧,不搭理你。”
李明升抽著旱煙吧嗒吧嗒出門了。
剛出門,就有村民說:“李書記,剛才我看你女婿林遠騎著你自行車呼呼走了,他說去縣城,不會是跑了吧?”
最近幾天,林遠和李婉鬧離婚要回城裏上班的事情,向陽村的人都知道。
“是啊,這林遠下鄉幾年了,種地都不會,他這皮膚跟個娘們似的。”
“人家下鄉當知青支援農村,他這知青是享福來的。”
“都閉嘴,嗶嗶叭叭說什麼。”李明升雙眼一瞪,不愧是從上過戰場老兵,哪怕是六十多了,眼睛刀鋒的銳利。
那些村民一個個幹笑,不敢對視。
縣城醫院。
林遠把自行車放好,鎖上,呼出一口氣,現在的感覺···兩腳酸脹得厲害。
騎行三十多公裏路程,一路過來,黃土漫天,一張臉都是灰蒙蒙的,頭發全是灰塵。
他看了下手腕手表,“應該趕得及,老田,重活了,我們要提前見麵了。”
林遠嘴裏的老田,真名叫田博觀,上一世是縣城人民醫院高級骨幹,因出差去其他地方公幹學習,家裏就剩下妻子和三歲的兒子,他的妻子是供銷社的主任,要上班,就把兒子托給妹妹照看,這個妹妹就是日後成為陳軍勇的女人。
因為田博觀小姨子的粗心大意,在孩子反複發燒沒來得及送醫院救治,導致送到醫院治療的時候,孩子已經重度昏厥抽搐,當時縣城醫院治療水平很差,隻能采取保守的物理降溫和吃藥處理,最後孩子的命救回來了,卻得了腦膜炎,成為一個傻子。
等田博觀從外地回來時候,為時已晚,帶孩子去無數醫院救治,最後都是無功而返。
也就是從那個時候開始,田博觀將重心轉移到兒科醫學,經過長時間醫學臨床研究,研製出不少名藥,最後被譽為兒科之父。
而後,田博觀也被抽調到京都某神秘醫學部門,林遠就是在那個時候認識田博觀,並得知他兒子小時候因病發燒的事。
林遠之所以火急火燎的趕到醫院,就是為了阻止這事發生,以現在的醫療水平,小縣城醫院是不可能治好孩子肺炎引起的一係列疾病,但是他可以拖延時間。
隻要孩子體溫降低下來,不高燒,以田博觀在醫院地位和妻子社會地位,孩子會很快轉到市級醫院。
急診科,此刻一陣手忙腳亂,十分鍾之前,醫院骨幹田博觀的三歲兒子被送至門診。
各個的科室的骨幹醫生都到場,都在商量對策,孩子一直持續高燒,伴隨身子偶爾抽搐,不時吐出白沫。
“你們到底會不會治小緣啊,為什麼吃了藥,他發燒不退。”
一個女子氣得當場對在場醫生提出批評:“快找一個兒科專家來啊,我,我,我侄兒要是出什麼問題,我唯你是問。”
“吳小姐,我們醫院最好的兒科專家今天剛好去市裏開會。”一個醫生小聲說道。
醫生都知道這女子是縣供銷社主任吳秀娥的妹妹,雖然言語頗為不敬,可他們也隻能忍著。
“吳主任來了。”
有人叫道。
縣城供銷社的主任,吳秀娥火急火燎的來到醫院。
“姐,這些醫生··一個個都束手無策,怎麼辦?”吳秀英對著姐姐到來馬上找到了主心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