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咚!咚!”
沉重的敲門聲在這雨夜聽著分外刺耳。
“誰啊?”無人應答。
白發滄滄的看門老人無奈的推開屋門,披了件雨披向門外走去。
“誰啊!”看門老人已經充滿了怒意。
依然無人應答,隻是低沉的敲門聲依然響著。
老人無奈,一步步向大門移去。
“嘎吱!”沉重的大門打開了,漆黑的夜幕中,沒有半個人影,老人使勁揉了揉眼睛,依然沒有什麼發現。
“嘿嘿!”雨聲中,似乎傳出了輕微的笑聲。
老人大驚,使勁掏掏耳朵。
“嘿嘿!”又是一聲傳出,伴隨著雨聲,分外恐怖。
老人慌忙後退幾步,驚恐的四下張望。
“嘿嘿!嘿嘿!嘿嘿……”
“這……”老人心中打鼓,屏息靜聽,笑聲慢慢清晰起來,尋聲望去,一個包裹放在台階上,一動一動的,老人小心靠近,低頭細看,竟是個嬰兒,老人將孩子抱起,細細查看,包孩子的小被很幹燥,並未有霖雨的痕跡,小臉雖然凍的通紅,但是孩子並未哭鬧,睜著雙眼甜甜的衝他笑著。老人又朝左右看看,並未看到人影。
老人心下已有定奪,關上大門,把孩子抱入自己屋中。老人講孩子放到床上,又轉身把雨披掛到牆邊,走到嬰兒近前,小心翼翼的打開了包裹孩子的小被,想要看看有沒有能夠述說孩子身世的東西,嬰兒一直在笑著,親熱的伸出小手,似乎想要抓老人的胡須,老人不由的笑了,“多麼可愛的孩子啊,為何會被人至於門前。這人到底是誰,把孩子放到這裏到底是為了什麼?”老人邊想,邊又開始查看。
孩子是個女嬰,小被內並未包著書信,隻在細嫩的脖間,掛著一個由紅線串著的玉佩,老人講玉佩拿起,細細端詳,這乃是一塊上等美玉雕琢而成,玉佩正中,刻有一個雪字。僅有這些而已,小被內再無其他。
“已經是深夜了,明日再與唐叔稟報吧。”老人想著。“小家夥,餓嗎?”老人看著孩子,滿臉的慈祥。孩子看著他,眨眨眼睛,便又伸著小手笑了起來。
“哎……”老人重重的歎了口氣,坐在了床上,將孩子抱起,孩子似乎更高興了,笑的更甜了。
看著孩子如此,老人又長歎一聲,陷入了回憶中:
如今,他已是六十歲有餘。他從小便是孤兒,自有記憶起,便是師父在照顧他。師父是一位修隱的高人,他不知道師父之名,他就這樣和師父生活著,師父每日教他習武,但卻不告訴他此功之名。突然有一日,一神秘客人來訪,師父命他送茶,當他把茶送到那客人麵前是,發現那人看他的眼神非常奇怪,似有驚訝。那時他已十九歲時,武功已有小成,心智也已成熟,正當他疑惑時,師父命他去林中練功,不到天黑不得回去。師父對他恩重如山,對於師命,他從不敢違。於是,便到林中去了。
然而他並無心練功,那客人看他的眼神,另他心神難安,他決定找師父問清楚。
當天黑下來時,他從林中返回,然而屋中並沒有點燈,他心中一驚,每次他黑夜練功回來,屋中燈必亮著,於是他忙跑入屋中,來到桌前將燈點燃,隻見桌上留著一封書信和一個包裹,他恐慌至極,忙跑在屋中四下尋找,然而已空無一人,他跑回客廳,拿起桌上的信,拆開來看:
“宇兒:如今你經常長大成人,是時候告訴你你的身世了,你乃是獨孤大俠的獨子,名:獨孤宇。當年你父縱橫江湖,未曾一敗,奈何被奸人買通家人,在飯菜中下藥,令你父武功暫失,奸人闖入府中,將你父母殺害。你父於我有救命之恩,我無處可去,你父便將我留下,做了管家,那日你吵嚷著要出去玩,你父便命我帶你出去,等你盡興返回家中時,庭院中已躺滿下人的屍體,我急忙跑入堂屋,但為時已晚,你父母已亡,我怕仇家斬草除根,便帶你歸隱於此,教你習武,便是想讓你親手報仇。如今你已成年,武功已有小成,可以為父報仇了,為師已經可以功成身退了。旁邊包袱中有自你出生起便帶在你身上的家傳之寶,你要保管好。那仇人乃是風鎮唐家,切記。”
看完師父留給他的書信,他已經淚流滿麵,發誓要報殺父殺母之仇,他打開包裹,裏邊包著些金銀,還有一玉製的精美小劍,想必這便是我家的家傳之寶吧,想至此處,他將那小劍帶與脖上,又帶了幾件衣服,便提劍向山外走去。
經過多方詢問,他終於來到了風鎮,找到了風鎮最大的宅子:唐家。他沿唐府轉了一圈,便找到一家客棧住下,好好養精蓄銳,深夜,他身穿緊身衣,蒙麵,提劍自窗外跳出,施展輕功,飛簷走壁,快速進入唐家。然而,他並沒有發現,在他的身後,有兩人在悄悄跟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