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不行,這禮必須得行,高人不僅救了我的大哥,還救了我的女兒,這禮得拜。還有這銀子也得收下。”
蘇芙再次欲朝季桑下跪,被蘇晚拉住,滿臉無奈:“哎呀娘,高人師父是個灑脫隨性、不拘小節之人,他不讓你行禮就別行了吧,叫高人師父難為呢。”
“晚晚說得在理,在下是個不拘小節之人,夫人莫要讓在下為難。”季桑謙遜道。
“收下晚晚,也是瞧著她根骨奇佳,而我的衣缽也有人傳承,實乃幸事一樁。”
“那,行吧。不知高人尊姓大名?”蘇芙問。
“季桑。季節之季,桑麻之桑。”
蘇晚癟嘴,自家娘又不識字,他這樣說,誰知道是哪兩個字。
季桑恍然意識到這個問題,臉上浮現出一絲不自在。
一時間,氣氛有短暫的沉默。
還是蘇晚開口打斷沉寂的氣氛,“娘,後院不是有一間廂房嗎?以後就讓師父住這兒吧。”也好守著鋪子。
“若是季先生不介意的話。”家中住不下,住在鋪子也好。
“我不介意。”季桑自然是不介意的。那些追殺他的人都死了,沒人會知道他在清河鎮。
正好,他可以借此打聽情報聯絡容將軍的心腹。
“那好,晚晚,我們現在就回去,將這個好消息告訴你舅舅和姥爺,還有村裏正。季先生也隨我們一道吧。裏正還說要好好感謝你一番。”
“好呀,好呀,師父隨我們一道回去吧。得讓你見見晚晚的家人。”蘇晚朝季桑眨眨眼。
季桑心領神會,“行。前些時日有急事亟待處理,走得匆忙。既然決定收下晚晚,自然是要見見長輩的。”
聽他這般說,蘇芙沒有一點懷疑季桑的身份。
回去的路上,蘇芙購置了一大壇子米酒。
蘇芙這三日學會了駕馬車,不過,這次有季桑在,用不著她。
到家之時,蘇晚跳下馬車便大聲呼喊:“姥爺姥姥,舅舅,舅母,高人師父來啦。”
一聽到這聲高人師父,蘇明山和夏嫻就疾步走出院來,隻見一黑衣男子正幫著拎車上的東西。
夫妻二人忙上前從他手中接過酒壇子和一些點心。“恩人,快,快屋裏請。”恩人蒞臨,哪有讓他做活的道理。
蘇明山忙將人往屋裏請,左一口恩人,右一口恩人,還不住地打量著他挺拔健碩的身軀。
暗忖:不愧是常年習武之人,這體格遠非自己所能企及。
“孩他娘,午飯多做些,得將朱裏正也叫過來陪恩人吃口酒,他方才還念叨。”
“知道,知道。”夏嫻笑著應下,就去灶房忙活了。
蘇芙將車上的東西拎完後也進灶房幫忙,家裏來了貴客,飯菜可不能太過於寒酸。
蘇晚進屋,將給蘇心瑤買的點心給她,並捏了捏她可愛的小臉,“妹妹今兒有沒有趁姐姐不在,亂說話呀?”
“才沒有亂說話,隻是我好想晚姐姐,明兒就帶我一起去好不啦?”蘇心瑤歪頭,眨巴著萌萌的大眼睛。
“不行,你太小了。待家裏安全些。”
“好吧。”蘇心瑤也不生氣,依舊沒心沒肺地吃她的點心。
內屋,蘇老兩口不住地與季桑說些感激的話,季桑一一應著。屋子雖簡陋,但還算幹淨整潔。
老爺子和老太太似乎腿腳不便,坐在椅上,腿部以下還蓋著一件舊衣。
蘇晚很是貼心的給兩個老人又是端茶又是喂點心,還給兩老講趣事,逗得兩老開懷大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