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上不記得老奴了嗎?我是慶妃娘娘的卷簾大將圖卡衛門,主上出世後我曾隨侍十年。”見楊鼎認不出自己,這邋遢老頭頓時急了,雙手連比帶畫地訴說著:“大概五年前,我在皇上的壽宴中失手打碎了紫砂曜日盞,令皇上震怒,要立斬於禦街前,慶妃娘娘為我求情,這才被發配充軍通州市,在此哨站當了個大兵。”
“不記得,沒印象。”楊鼎瞧著邋遢老頭的樣子定眼看了看,又搖了搖頭,他確實是對此人沒有任何印象,因為楊鼎在得到這個軀體時,隻獲得了其殘餘的記憶,除了學會了天庭星的語言文字外,其它的事情記憶都散失了。
“當時主上還是剛滿十歲的孩童,宮中這麼多侍從,記不起老奴也不為怪。”邋遢老頭圖卡衛門聞言呆了一呆,又急忙伸手入懷裏一番找尋,取出了一個極為精致的半個巴掌大的金屬盒子,他在盒子上按下了個開關。
一段悠揚的音樂聲從盒子中傳出來,同時一段全息立體影像呈現在兩人的麵前,是一個宮裝美婦與一個六七歲男孩在禦花園嬉戲的情形。
“你怎麼會有這段視頻?”這回楊鼎從全息立體影像中瞧出些東西來了,首先是那個男孩,一看就知道是震國六王子孩童時的樣子,而那名宮裝美婦和楊鼎也有幾分相似,估計是六王子的母親。
“這段視頻就是老奴親自拍攝的啊,我一直保留著帶在身邊。”邋遢老頭見楊鼎現出認得這段視頻的模樣,立即就興奮起來。
“但視頻中沒有你,這怎麼能讓我相信你的話。”這段視頻也不短,影像中的六王子天真爛漫十分好動,不僅和母親玩,甚至還拉著周圍的侍從玩。
“主上,在視頻的末尾,老奴就會出現在影像裏。”邋遢老頭在金屬盒子上按了快進鍵,影像迅速向前播放,當再次正常播放,影像中的小孩六王子,蹦蹦跳跳地跑到鏡頭前,拍著小手唱歌謠,最後還伸手去拉攝影者的手。
“圖卡衛門,把攝像機給鼎兒玩一會吧。”看得出視頻中的宮裝美婦十分疼愛六王子,出聲向攝影者揮了揮手。於是一部小巧的攝影機就到了小孩六王子的手裏,他拿著在禦花園東拍拍西拍拍的。
“這個就是老奴。”隨著邋遢老頭按下暫停鍵,全息立體影像定格在一個身穿宮廷侍從服,七十多歲的中年人身上,平額凹眼眶,短眉毛高鼻梁,長麵尖下巴,幾縷長須飄在胸前,手裏拿著一頂寶幢侍立在慶妃娘娘身側。(天庭星人壽兩百歲,七十多歲隻算中年。)
“圖卡衛門,你的摸樣變化得也太大了吧。”楊鼎瞧清楚影像中的人,又看了看眼前的邋遢老頭,很難把這兩個人聯想到一起。但這並難不倒楊鼎,他馬上用自己的智腦對這個影像中的侍從及邋遢老頭,進行了身體表麵特征的數據對比,得出了85%相似的分析結論,智腦判定為同一人。
“主上,你終於認出老奴啦!”邋遢老頭聞言,喜極而泣,淚奔著走近楊鼎。
“慢著,你怎麼就這麼確定我是你的主上,或許我是個冒牌貨也說不定。”楊鼎並沒有這麼快就與邋遢老頭相認,以試探的語氣說道。
“自主上出世開始,我就被慶妃娘娘指定照料主上的日常生活,足有十年時間了,又豈會認錯呢。”邋遢老頭一邊用手整理自己的頭發胡子,一邊笑著說到:“主上長得七分似皇上,三分似慶妃娘娘,左眼的瞳孔要比右眼的瞳孔略為深色,右耳珠上有我艮國圖卡族人天生的強化人血脈封印,而左耳珠上有震國皇室智化人先知的種子。雖然五年多不見主上,但老奴又怎會認錯人呢。”對於一個曾侍候震國六王子長達十年的侍從,邋遢老頭圖卡衛門相信自己不會認錯主上。
“現在是我不相信你,除非你能回答我幾個問題。”對於這個忽然出現的侍從老奴的話,其實楊鼎已經信了七成,但出於套取更多有用信息資料的目的,楊鼎依然擺出一副將信將疑的神態。
“主上盡管問吧。”邋遢老頭把胸脯挺了起來,向楊鼎點了點頭。
“我的父親母親真名叫什麼?說全名。”楊鼎裝出一副很隨意的樣子發問。
“震國皇帝的名字叫楊偉利,慶妃娘娘的名字叫圖卡拉拉。”這個問題對於圖卡衛門來說過於簡單,他馬上就回答了答案,隻是在說人名的時候聲音低了八度,音量也變小了,輕聲說出。
“我叫什麼名字?小時候最喜歡玩什麼?”楊鼎平靜地點了點頭,暗暗記下圖卡衛門所說的答案,又繼續提問。
“主上的名字叫楊鼎。”圖卡衛門樣子恭敬地回答了楊鼎的問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