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2年,四月中旬,下午。
易中海滿頭白發,佝僂著身體,拄著拐杖出現在95號四合院門口,手裏還拿著街道辦的接收文件。
此時,閻埠貴正在搗鼓他那些破花,看到易中海的那一刻,瞪大眼睛。
這可是死刑緩刑的重度勞改犯。
“老易,你敢越獄?”閻埠貴下意識抄起糞勺想要給易中海來一下。
易中海拄著拐杖說道,“老閻,說什麼呢,我在獄中有重大立功表現且身受重傷,監獄看我表現良好,就提前給我釋放了,這是咱們街道的接收文件,你看……”
閻埠貴伸手接過文件,仔細看了一遍,這才把文件還給易中海。
“老易,後院的房子已經被柱子接收了,已經上鎖,你現在回來也沒地方住啊。”閻埠貴提醒道。
易中海緊張的有些手抖,問道,“柱子下班沒?他現在還恨我嗎?”
閻埠貴歎息一聲說道,“哎,老易,你就別多想了,柱子不是以前的柱子咯,咱們這些老鄰居想請他幫忙,從來都是橫眉冷對,從不辦事,我現在家裏一團糟,想讓他幫忙弄一份軋鋼廠的臨時工都不行。”
就在此時,劉海中挺著大肚子出來了,看到易中海,立刻板著臉說道,“老易,你怎麼回來了?你不是判死緩了嗎?”
易中海連忙將事情解釋了一遍。
劉海中這才放鬆下來,滿臉的憂愁。
易中海是懂的察言觀色的,他看得出閻埠貴和劉海中都是麻煩纏身。
“你們兩個怎麼回事?有困難說出來,咱們想辦法解決嘛。”易中海想拉攏二人,好對付傻柱。
閻埠貴和劉海中都麵露苦相。
“哎,不提也罷,我們雖然有兒有女,可現在麵臨的和你一樣,無人養老,那幾個都是白眼狼,閻解曠靠自己考上一家工廠,考走了就沒回來,也不給我養老錢,閻解娣結婚了,解放一個月隻給我3塊錢養老錢,解成那個白眼狼也隻給三塊,我的工作現在處於半停職狀態,一個月隻有十七塊五,等到退休,這點錢壓根不夠養老的。”閻埠貴無奈說道。
劉海中更是生氣,說道,“我家更慘,劉光齊那個混蛋不僅沒給我養老,現在還被送去勞改,更是害我賠了一千多塊,家裏老底都賠光了,我現在工作也讓給光天了,但是和光福這兩個王八蛋一個月隻給我5塊錢,我說一句都要對我指著鼻子罵,甚至還想打我,一窩畜生,白眼狼。”
易中海的心情頓時好了不少。
隻要鄰居們過的不好,我也就放心了。
“哎……家家都有難念的經,不過我有個好辦法,可以讓咱們有個良好的養老環境。”易中海小聲神秘的說道。
二人立刻來了精神,紛紛看向易中海。
易中海摸了摸肚子,訕笑道,“我從昨天晚上都沒吃飯,你們誰請我吃點?”
閻埠貴和劉海中頓時老臉一沉,他們現在都是省吃儉用的。
可是易中海現在也沒有錢,一大媽給他的二十塊錢都用完了,若不是勞改所那邊怕易中海餓死出現重大事故,他都沒錢坐車回來,勞改所那邊給他買了車票,另外給了他五塊錢,算是一個月生活費了。
“那咱們三個湊點錢,哥仨喝點,聊聊未來的養老大事。”易中海提議道。
三人都饞了,想了想最後都同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