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姓崔……”肖延喃喃道,湊近些端詳著崔星河。
因為他對於結婚這件事本質上的抵觸,加上他工作很忙,根本無暇記住這個陌生人的一切。
話音剛落,崔星河正好醒了過來。
四目相對,離得又近,感受到強大Alpha氣息的崔星河忍不住驚呼一聲,一把推開了眼前的肖延。
肖延被推的一個踉蹌站起身子,露出費解的表情。自己明明在好心安撫這個Omega,對方非但不感謝,還推自己。
“你該不會以為我要非禮你吧?”肖延覺得好笑,卻陰冷著臉道,“就你這貨色,我還看不上。”
別說什麼貨什麼色了,他壓根都記不住這張臉。
崔星河穩住神,定睛一看才發現對麵是肖延。他抿起嘴,瞪著眼睛,雖然對肖延的話很是不滿,但一時不好出聲。
“既然醒了,就趕緊用了抑製劑,這氣味不好聞。”肖延擺擺手。
此時崔星河也察覺到了自己的異樣,從包裏翻出注射式抑製劑。
肖延看著他手裏的注射式抑製劑,不解地問:“不是有出可吸入式的,為什麼還用這種?”
崔星河繼續沉默,伸出大拇指和食指做出個撚錢的動作,那樣子看上去很市儈。
“沒錢?嫌貴?”
崔星河又點點頭。
一支注射式抑製劑100元,持續24小時,一支吸入式抑製劑300元,持續48小時。
肖延不明白怎麼會有人就為了省這點錢,就能忍受頻繁挨紮。
不過他也懶得管這些,也不屑於看對方自己紮自己的樣子。隻是出門前又問了句:“對了,你叫崔什麼?”
崔星河指了指窗外的天空,手掌一張一合,好像在模擬閃爍的樣子。
“星星?”
崔星河點點頭,又用手比劃出波浪的動態動作,一頓操作下來,肖延漠然的冷冷道:“崔星河是吧?”
崔星河猛點頭,還給肖延豎了個大拇指。
雖然不想承認,但肖延竟然就是看懂了。
“你要這樣到什麼時候?”肖延強壓著不耐煩問。
崔星河又指了指自己的嗓子,搖了搖頭。
肖延甚至想翻個白眼,但又覺得太矯揉造作,隻是說“你可以手機打字回答我。”
崔星河眼睛一亮,似乎在用表情回應:對哦,我怎麼沒想到。
“傻。”丟下這句話,肖延便走出了這間小臥室,臨走時還不忘把門帶上。
注射抑製劑有多疼,隻有打的人才知道,尤其是推藥的那一刻,更是難熬。
而且注射完抑製劑的那一小會兒是Omega最脆弱的時候,崔星河隻覺得渾身無力。緩了好一會兒才下了床,走出客廳。
肖延正在客廳裏不停的換著電視台,甚至還在某節目裏看到一閃而過的老叔肖常爍。隻不過在娛樂圈,他老叔叫方詢。
崔星河小心翼翼走到客廳,在手機打了一行字,並擺到了肖延眼前:
[家裏沒有洗衣機,也沒有晾衣杆。]
“嗯,知道了,我來解決。”肖延拄著頭隨意應了聲,掏出一張卡遞給崔星河。
“這張卡你用來日常開支,布置家裏,密碼是我的生日。”
崔星河:“……”又不是真情侶真夫妻,誰記得他的生日。
他便在手機上打字:[不用了,這個家我也該出一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