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功還是失敗,張凱卻不明白。他早已昏迷過去,甚至自己是死是活也不確定。不過,當他再次醒來之際,卻被身旁的一條清澈小溪嚇到。為何?自己的臉龐,竟變成了另外一個模樣。
張凱使勁地晃了晃自己沉重的腦袋,努力思索先前發生的事情。“奇怪,我剛才正在給自己做手術,怎麼會來到這個地方?”一向熱衷與改造自己的身體,以求變的超越人類極限的醫生張凱,一邊自言自語,緩緩地支撐起自己那身體,站了起來觀察四周的情況。
這是一個充滿著鳥語花香的樹林,可以說沒有一點城市的味道,甚至連農村都不如。看起來,就是一個無人之地。盤踞在這個地方的,隻有樹木以及一些鳥叫獸嚎。
“弟兄們快一點,我們一定要趕在天黑之前到達淩陽,否則,後果我們可擔當不起!”不遠處突然傳來一粗獷男子之聲,不多時便有四五個穿著粗布衣服的精壯男子騎馬趕來,同時後麵還有一輛馬車。
見此情形,張凱竟一時呆愣在場,動彈不得。巧的是,他正好擋在了路中央馬隊必經之路。
處於最前麵的那騎馬男子一見此狀,立馬喊籲拉馬韁。待馬止步,立即破口大罵:“娘的,你這家夥找死也滾遠點,別擋路!”再者,後麵幾個男子立即從腰間抽出銀月彎刀叫囂了起來。其中難聽之言,層出不窮。
更有甚者,其中一人直接下馬怒道:“伊大哥,讓我直接把他給宰了拖到一邊。”
那男子說了此話,卻沒有一人反對。把沉默當作了許可的男子,冷笑一聲一手指著張凱:“留你這個笨蛋也沒有用了。”話音剛落,直奔張凱而去。
而仍然傻站在路口的張凱,此刻更為驚愕。天,人類有如此的速度嗎?是我眼花了,還是我在做夢?驚愕導致絕望,甚至是坐等死亡的淒涼。那股寒意,直透心扉,傳達五髒六腑,令人無奈。
“三弟,不可妄動!”
說來也怪,當持刀男子聽到這句話,身影頓時從空氣中顯現出來。此刻,他正在張凱的麵前,睜著那雙眼睛惡狠狠地瞪著張凱,悶哼一聲收刀回去。
脫離了死亡威脅的張凱,立即大口深呼吸了兩次。自己差點就是死人了,沒錯。盡管他不懂這夥人是什麼來路,這裏又是什麼地方。但是,從此景看來,剛才死亡離他隻有一秒之遙。要不是馬車內那輕聲喝止,自己必死無疑。
“多,多謝。”瑟瑟發抖的張凱,唯有用他那顫栗的嘴巴,道出這幾字。
“不用,小兄弟是否也要去淩陽?不如上車來,我們帶你一程?”
“好吧。”聽著那溫和的聲音,仿佛令人置身在陽光下,讓人舒心,使人無法拒絕。
“娘的,那還廢什麼話!給老子上去。”
混混沌沌的張凱,這才發覺自己眼睛一閉之間,卻被人硬生生地給拋進了馬車。輕微的碰撞並沒有給他帶來多少痛苦,再者這些痛苦比起自己在醫院的秘密實驗室裏給自己做手術的痛感,差之千裏。反倒是此痛刺激了他,讓他能夠再次動彈了起來。
隨後,車外立刻想起馬蹄車輪聲,伴隨著那顛簸的感覺動了起來。
進入馬車後的張凱才發現,坐在自己麵前的竟然是個英俊的少年。一襲絲綢製成的白衣,和外麵那些大漢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少年微微側坐,雙目無神,臉色慘白。擁有著專業醫學知識的張凱,一眼便能看出少年受了重傷,而且是古代人俗稱的內傷!他不知此刻是古代還是什麼地方,但用現代的術語訴說,隻怕會令人不解。思量之後的張凱,抱著一個醫生救死扶傷的態度,鼓起勇氣問了一句:“看朋友你的樣子,是不是受了內傷?而且還有灼傷之感?”
也許是張凱的說話聲太大,外麵的馬蹄聲又停了下來。接著那帶頭的男子一反常態,轉為較誠懇的聲音道:“裏麵的小兄弟,原來你是一個大夫,那你能不能幫我的兄弟治療治療?”
張凱苦笑,無奈回答:“縱然我有醫術,而此刻身無長物,又能如何能治。你們可有水壺?”
“有,有,給。”
外麵的人立馬丟進了一樣物事,張凱撿起一看不禁覺得滑稽,道:“我是要裝水的水壺,而且越冷越好。”他嘴裏說著,內心疑惑,怎麼這夥家夥連用冷水處理灼傷的常識都沒有,簡直是笑掉了大牙。再說,辨別少年傷勢,稍微有點眼力勁的人都不難看出。少年的胸前有著焦黑一片,顯然是被炙熱之物灼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