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夜,段家議事廳,蘇邵哲麵色鐵青地坐在主位之上,而那體型有些肥胖的段家之主段國春正一臉賠笑地坐在客位之上,唯唯諾諾。
“你是說勝家祖器隻有那個廢物用得了,別人拿都拿不動?”蘇邵哲麵色有些鐵青的看向段國春。
媽的,既然別人不能用,你還慫恿我去搶,你這是把本少主當槍使啊!
此刻不止是蘇邵哲麵色鐵青,就連那蘇長老都恨不得起身一巴掌拍死段國春,今天自己可是差點為此丟了命啊!
“賢侄,不要誤會,不要誤會,伯父真的是全心為了你好啊!”段國春連忙一臉賠笑,隨即話鋒一轉:“且不說這傳言的真偽還有待驗證,就說這黑鐵棍能為那廢物續命可是他親口與小女飛燕所說,這便不會有假,而且今日他勝家祖器之威確實不假不是。”
說完更是滿臉賠笑的看著蘇邵哲,生怕惹惱了這個金龜婿。
“那倒也是,什麼祖器隻能他勝天一人使用,這傳言本少自會驗證,無論如何那勝家祖器,我誌在必得。”想到今日勝天憑借祖器生生提高了四大境界,蘇邵哲心頭便一陣火熱。
不過一想到剛剛從段國春這聽到的傳言,蘇邵哲心中又不免有些打鼓,要是那祖器真的隻能勝天一人使用呢?或者是有獨特的使用方法?
心中想著,蘇邵哲隻能強行忍下擊殺勝天的衝動,緩緩自語道:“那勝天還暫時不能死,必須要活的。”
先抓住他,拿了祖器,到時候那廢物的生死還不是任自己定奪。
對就這麼辦!
“賢侄啊,勝家明知你身份,竟然還敢對你動殺心,如此大不敬,當誅之。”段國春一聽蘇邵哲竟然不打算擊殺勝天,當下不由得急聲說道,隨即瞥了一眼並無任何不滿的蘇邵哲後便繼續說道:“隻是沒想到他勝家祖器竟然如此逆天,賢侄你看能否調集宗門高手,一舉將之拿下,以免夜長夢多。”
啪……
然而段國春話音剛落,一個茶杯便狠狠摔在了地上,茶水濺了他一臉。
“該不該殺,我自有分寸,調集宗門高手?你是想讓這勝家祖器之事傳得人盡皆知嗎?”蘇邵哲麵色微寒的對著段國春說道:“那祖器隻能是我的,明白了嗎?”
要不是想著自己畢竟看上了他的女兒,如若日後成婚,這胖子也是自己名義上的嶽丈的話,這一刻蘇邵哲恨不得直接把那個水杯甩他身上。
感受著濺在自己臉上那滾燙的茶水,段國春藏在袖中的手也不由得微微緊握,但心中那股怒氣卻是在想到對方身份後,不由得瞬間消散,隨即隻得點頭“是,是伯父考慮不周了,考慮不周了。”
說著段國春幹笑著不再說話,這一刻他竟然不由得想到那個時刻都對自己恭恭敬敬的少年,心中不免有些苦澀。
隻是有些路是一旦踏上了便沒有回頭的機會,而且這條路他選的也不後悔,勝家和星雲宗根本沒有可比性,何況那勝天還是一個短命鬼,當初要不是看上他勝家的家業,他會將女兒許配給勝天?
因此無論是為了自己家族,還是為了女兒,即便是再讓他選擇一次,他也會毫不猶豫的選擇對勝家下手。
“你們給我記住,今日勝家祖器之事不得有絲毫外泄,否則就別怪我翻臉無情了。”瞥了一眼段國春,蘇邵哲緩緩掃視了議事廳中的幾位,最終將目光定在了段飛嬌身上。
他雖然二世祖了點,但看人的眼力還是有的,在場的蘇長老不可能說,那段國春為了自家的前途更是不會忤逆自己的意願,但是這段飛嬌,看她今天在勝家的所作所為就是個愛嚼舌頭的無知少女,不得不特意警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