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們山洞的不遠處有一方空地,上麵本來長了些雜草,但是他們也需要一塊練武之地,所以這塊地方被顏漠戈和火龍全力改造,成了一塊練武絕佳的地皮。又經過顏漠戈和風戀晚的常年踩踏,由此,這塊土地變得十分堅硬。
日光正好,斑駁的樹影星星點點照在草叢上,形成一層一層的影浪。此時的那塊空地上,有一個瀟灑的身影揮舞手中長槍,運用自如的施展它的威武。動作忽快忽慢,步伐鬼魅,讓敵人捉摸不透。
長長的象牙色長發在太陽的光澤下絲絲分明,隨身而動。突然間,這個矯健如鬼魅的身影一躍而起,手中的長槍在他掌中旋轉繞過後背,無形之中似乎產生了一股強大的氣流。
“狂龍貫日!”
躍至高空,一聲響亮的口號從一個稚嫩卻爽朗的嗓音中喊出來。語畢,一抹淡淡的流火一點一點纏繞在他的武器上,待他對準目標使出招式,隻見流火形成一個淺色的龍頭狀。但這個龍頭形狀殘缺,在他用出這個招式的瞬間,龍頭猛然衝出去,卻不想隻衝出幾米遠卻如風吹雲散般消失了。
惆悵落地,手一鬆,火龍由武器變回原身。
“不用氣餒,這一招你才初學,是有些難度的。”火龍浮在空中安慰他說。
顏漠戈長舒一口氣,看著自己的右手掌有些不甘道:“被困於此地如此之久,也尋了那麼些年,莫非我果真要命絕於此?”抬頭望著遠方,恨恨道:“我不甘心被囚禁在這種地方,這如囚籠之鳥又有何區別?”
火龍很敬佩他的氣魄,別說是他被困在這裏這麼久,就連它也不甘願。可是就算不甘願又能如何?他們找了那麼些年的出口都沒有尋到任何的蛛絲馬跡,甚至連這個世界的邊緣都沒有走到過,真的很害怕這是個無望之境。
卻也隻能坦然的去安慰他:“不必憂心,命運如此,萬物終究是敵不過命運的。”
命運?
顏漠戈嗤笑一聲:“如果命運要我困在此地長久,那我便要打破這個命運。”袖子一揮,霸道的氣場全開:“我要讓命運臣服,我顏漠戈絕不信天命!”
九年的時光,足以改變一個人的心智,這一點火龍全都看在眼裏。
遠處的大樹下,有個纖纖麗影趴在一隻白底兒黑紋的老虎身上。陽光把她曬得太舒服,不知不覺的就睡著了。
高大的黑影遮住臉上星散的微光,風一吹便有些冷了。她動了動身體,哪知身下溫暖舒適的肉墊突然離開,腦袋便硬生生摔在了地上。
“哎喲!好疼!”條件反射的皺了皺眉,揉著疼痛的腦袋坐起來,發覺旁邊有個身影,抬頭去看,驚喜道:“哎,你練完了?”低頭瞧見那大家夥正親昵的圍繞他,並咬著他的袖子撒嬌。
哎!還是老樣子。
“嗯!”顏漠戈點頭回應。
風戀晚打了個嗬欠,雖然剛剛已經睡了一會兒,但還是有些困乏。眼皮有些幹,朦朧之中又有些昏昏欲睡。
“很困?”
“唔……還好,就是有點兒暈。”剛剛醒來,都會有些不適應吧?
“起來。”顏漠戈伸手去撈她,一手把她帶起來,背在背上:“要是困就再睡一會兒吧。”反正他們已經不需要再食五穀,不會感覺到饑餓了。
風戀晚懶懶的趴在他背上,潔白纖細的胳膊自然而然的環上他的頸部,下巴抵在他肩頭在他耳邊發出細微懶散的“嗯”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