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瀾自然不會反對。
看著車夫牽著馬兒走了,安瀾突然想起與淩逸風初識之時的景象。那時候他們也一起喂過馬,雖然那段時光已經遠去,但是安瀾仍能感受那一份美好。
隻不過,眼前的這一匹馬顯然比他們的白馬和粽色馬命苦多了,至少它們吃的是嫩嫩的綠草,而這匹馬吃的卻是這些幹枯的草。
嘿嘿,沉浸在美好回憶的傻安瀾忘記了,在這個季節,她記憶裏的那兩匹馬兒此時也正在吃著幹枯的草。
雨竹的眼光在安瀾的臉和離去的人和瘦馬間來回逡巡,她很是費解,安瀾姐姐這是怎麼了,怎麼一直看著那個年紀不小長相不怎麼樣的馬夫傻笑呢?至於馬兒,已經被雨竹排除在外,誰會對馬兒露出這種疑似愛戀的神情呢。
回憶完畢,安瀾轉身正要繼續完成自己的目的,一不小心地,她看到了雨竹充滿疑惑的眼神,她被嚇了一跳,說:“雨竹你幹嘛?”
雨竹也被安瀾的驚訝嚇了一跳,拍了拍胸脯說:“雨竹也很想問姐姐同樣的問題。”
安瀾眨巴著眼睛,說:“我……我哪有幹嘛?”
雨竹瞪了她一眼,道:“姐姐為何看著那位大叔露出癡迷的眼神?”雨竹滿是責備的語氣,不清楚內情的還以為安瀾變心愛上別人了。
安瀾哀嚎一聲,哎呦,她快被氣死了,什麼叫“看著那位大叔露出癡迷的眼神”?她剛剛有看那位車夫大叔嗎?她有露出癡迷的眼神嗎?
撫了撫額,安瀾努力平靜心虛,對雨竹解釋道:“雨竹啊,我剛剛沒有看那位大叔……”好吧,她確實看了,“我……我隻是想起一些事情而已啦!”安瀾很是懊惱,她怎麼像個做錯了事情的人捏。
雨竹撇了撇嘴,不相信的樣子,她暫且將安瀾擺在出賣了公子的隊列。
安瀾無奈之極,隻能坦白,“我隻是想到了剛剛與你們家公子相識的時候的情景而已啦。”
聽罷此話,雨竹立刻來了精神忘了擺臉色,一臉八卦地問:“姐姐,你們初相識的時候是什麼樣的情景,說與我聽吧?”!
安瀾瞪了她一眼,道:“不要!”
雨竹曖昧地看著安瀾,“說嘛。”
“不說。”
“說說看?”雨竹抓著安瀾的手臂,搖啊搖,苦苦哀求的模樣。
安瀾撇開她的手,然後跑開了,說,“沒什麼好說的啦。”
“我就要聽。”雨竹不管,她現在很好奇。
雨竹越是想聽,安瀾就越是不好意思說,本來並不是很特別的事情,若是說了,會讓人以為她很早很早之前就窺覬人家淩逸風了,雖說一開始她就對他有好感,但是那時她可從來沒想過與他在一起。
雨竹也跑了起來,起追逐安瀾,一個不依,一個不饒,於是這一片荒蕪的郊外田野邊,立刻充滿了女孩兒的歡笑聲。
她們的聲音驚動了枯枝上的雀兒,也驚動了不遠處路過的一群人。
郊外的一條大路上,周圍是一大片的樹木,雖然樹葉早已落盡,剩下的是光禿禿的枝椏,但是由於地勢有起伏,所以不遠處的傳來的隻有笑鬧聲,卻是看不到人影的。
一群騎著馬兒的人正順著進城的路走。時間尚早,先前趕得有點快了,此時眼看馬上就要到達城門,他們也不急了,於是放緩了速度,也好讓馬兒們輕鬆一會兒。
都是一群男人,他們都很嚴肅,不苟言笑,加上主子不說話,他們也沒什麼好說的,當然,也是不敢說,主子一向喜歡清靜。
於是,他們聽到的出來偶爾的一兩聲鳥鳴,便是馬兒走路的“篤篤”聲。在這樣單調的聲音環境下,突然而來的女子笑鬧聲就變得很突兀了。
為首的男子聽著聽著便蹙起了眉頭,然後不自覺地將韁繩越扯越緊,馬兒的速度也越來越慢,簡直就是踱步行走了。
跟在身後的人麵麵相覷,不明白主子到底怎麼了,於是一個麵相有些凶惡,身形比較粗獷的男子騎馬來到為首男子的身邊,問道:“莊主,您這是怎麼了?”
為首的男子正是東方離,此時他戴著他的銀色麵具,他微微轉頭向著穆拓,眼睛微微眯了起來,說:“你沒發現那個聲音有些熟悉嗎?”(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起點(qidian.com)投推薦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