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放心啦,我和蕭敬軒隻是朋友,是同門師兄妹,完全不是你想的那樣。”她可不想背上莫須有的罪名。
“真的嗎?”劉詩韻不是很相信的樣子。
“信不信由你。”有些人是你越解釋她就越不相信的,不管劉詩韻是不是這種人,安瀾都懶得去解釋。
“好吧,我信你。”劉詩韻愉快地說道,說完之後她一把摟住安瀾的胳膊。
安瀾驚訝地看著她,她則笑著衝安瀾一笑,說:“若是你說的是實情,那麼我覺得喜歡你,然後以後我就叫你姐姐了。”
安瀾眨巴著眼睛,這個劉詩韻,剛剛不還是一副傻傻的模樣麼,怎麼一下子就變得很機靈了呢?不過麵對如此單純的劉詩韻,安瀾也討厭不起來。
“我們走吧,我今日都還沒見過蕭敬軒呢。”劉詩韻拉著安瀾往前走。
這個……古代人也有那麼直白,那麼豪放的女孩子麼?會不會連她也是穿越過來的?不對,要是穿越的人,就不會不知道“色狼”為何物了。
這樣性格的古代人,實在很難遇上,安瀾喜歡這樣的人,所以當她姐姐什麼的,很好,她接受。
如今,她們倆走在街上,已經不會讓人覺得怪異了。
沒多久,她們便看到了榮錦布莊。
抬頭望向那塊招牌,又看了看店內的景象,似乎除了布匹的種類變了之外,其它的事物都沒有變。但是不知是不是太久沒來的原因,安瀾感覺有些陌生。
進到店裏,夥計先是看到劉詩韻,然而他們並未有任何異樣,仿佛她的這裏的一員。
繼而他們才看見安瀾,他們先是驚訝了一番,然後有些緊張,像是做了什麼錯事怕安瀾知道一樣。
“安姑娘,你來啦,快到裏間去坐坐吧。”一個夥計殷勤地招呼著安瀾。
安瀾總覺得哪裏不對勁,可就是想不通,於是隻好跟著他到那個小小辦公室裏去坐坐。
剛一坐定,另外一個夥計就端來熱茶。安瀾端起茶杯,問:“蕭敬軒呢?怎麼沒看見他?”他不在店裏好好呆著,到處亂跑做什麼。
夥計訕訕的說:“蕭公子有事出去了。”
“哦。”安瀾問:“那他什麼時候回來?”她還要回渝陽城呢,沒那麼多時間在這裏等他。
那位夥計畢恭畢敬地回道:“許是等會兒就會回來了。”
對於這樣模棱兩可的話,安瀾可不大相信。她決定等十幾分鍾,要是他還不回來,那她就走了,她還要去買些好吃的東西給師傅呢。在京城她已經將雨竹和秦安的禮物買好了,可是師傅的禮物她實在是不知買什麼。其實不是沒有師傅會喜歡的東西,隻是那些東西都是吃的,古代的食物又沒有防腐劑什麼的,保存不了多久。咦,怎麼說得好像防腐劑是什麼好東西一樣。
倒是有一樣東西不怕放時間長了,那就是酒,可是師傅原本就不該多喝酒,她還是不要送那東西給他了。
想玩了這些,安瀾才意識到旁邊還有一個劉詩韻。
她抬起頭,正好看見劉詩韻正用手指絞著腰帶上的一根繩子,似乎在想什麼心事。
“你幹嘛?”安瀾疑惑地問。
劉詩韻被安瀾打斷思緒,停了手中的動作,抬頭看安瀾。看到安瀾詢問的目光之後,她泄氣一般複又垂下腦袋。
“你怎麼一副棄婦模樣?”安瀾有些不滿地道。
劉詩韻又抬起頭,隻是那表情,像是……傷心。真是的,這又沒發生什麼事情,她有什麼好傷心的。
實在是受不了這樣的人,安瀾已經不耐煩了,說:“你這到底是要幹嘛?先不說你並未被負心漢拋棄了,就算你真的被人拋棄了,也不能是這樣的表情。”
劉詩韻驚愕地看著安瀾,說:“被拋棄了都不能難過嗎?”
“當然不能!”安瀾斬釘截鐵道,而後問,“拋棄你的人能是好人麼?”
劉詩韻搖頭。
“不是好人的人你會將他放在心上嗎?”
劉詩韻再次搖頭。
“不放在心上你還傷什麼心啊。”
劉詩韻怔然,然後說:“可是……可是傷心的事,哪裏能隨自己的意願呢。”
哎……安瀾像個麗晶風霜的老者一樣,語重心長地堆劉詩韻說:“那樣的人肯定是將你看輕了才會拋棄你,對那種人最有力的報複就是要過得開開心心風生水起,讓那人後悔自己曾經的行為。”
安瀾說得慷慨激揚,停下之後才發現門口處似乎站著一個人。她滿以為是很湊巧地蕭敬軒回來了,於是轉頭一看,卻大失所望,還是夥計。
看到他一副有事要說的神情,安瀾等著他發話。
“安姑娘,我是來找柳小姐的。”那夥計有點不好意思地說。
安瀾有些納悶,找就找唄,幹嘛那麼心虛。
她看向劉詩韻,說:“他要找你。”
劉詩韻還沉浸在安瀾的言論之中,有點搞不清狀況,她後知後覺地說:“找我有什麼事?說吧。”
那夥計有點為難,看了看安瀾,又覺得遮遮掩掩地很對不起她,於是隻好在這裏說了。他說:“大少爺說請柳小姐回別院去,不要到處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