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江南最北邊有一個清苑小鎮,那裏四季如春,無水不蓮。最神奇的是清苑小鎮空中依稀飄蕩著仙氣孕育的祥雲,微風吹過,沁人心脾。在最繁華的街道地段,人群簇擁在一家名叫七色藿香的店麵外,這家店似乎從天而降,淡藍色梅花形牌匾,銀色燙字閃閃發光,紫色珠簾不時碰撞發出伶仃悅耳的靡倪之音。
不久,便有七個身穿七色彩衣的妙齡女子,手拿做工精致的蒲扇,在店麵前舞動蹁躚,本以為這家店會馬上開門做生意,令人不解的是天天隻見那七位彩衣女子在店門口跳舞,連續三天,每天一個時辰,時間一過,曲停人散。不少文人雅士聞名而至,連連稱奇,這家老板真不簡單,還未出現,名聲早已在外。
林歸晚身穿男裝,帶著丫鬟小寧費力的擠到人群前麵,不由得一愣,身為江南首富林卓寒之女,裝潢富麗堂皇的店麵自是見過不少,但像這樣華麗卻不失典雅的卻是第一個,單是那牌匾就是用千金難見的紫檀香木雕刻而成的。依稀記得爹爹說過,紫檀香木長久散發凝神香,蟲蟻不駐,風雨不侵,更有避邪的功效,可惜生於寒山半腰之內,寒山懸崖峭壁層生,野獸繁多,到了半山腰,便是上不去下不來,一不小心便是粉身碎骨。爹爹一擲千金才為自己求得一隻紫檀香木的發簪。而這家老板盡用這麼一大塊紫檀香木雕成牌匾掛在這麼顯眼之處,還好識的紫檀香木的人並不多,不然這塊價值連城的匾應該早不翼而飛了吧。
輕吟一句情話,執筆一副情畫。綻放一地情花,覆蓋一片青瓦。共飲一杯清茶,同研一碗青砂。挽起一麵輕紗,看清天邊月牙。愛像水墨青花,何懼刹那芳華。
正當歸晚瞧著那塊梅花牌匾愣神之際,七位彩衣女子翩然而至。七色彩衣在陽光下灼灼生輝,難怪幾天來這裏門庭如市,連一向傲視的他都不能免俗的天天準時到這裏,想的這時,歸晚偷偷瞄了一眼站在她斜對麵的蘇瑾年,這幾位彩衣女子不但容顏靚麗不可多見,舞姿更是曼妙如仙,怕是一向對自己容貌自信的自己也會被比下去吧。難道瑾年他,想都這裏,歸晚眼神有了些許哀怨。
如此熱鬧的店麵外誰也想不到,在裏麵一位白色紗衣的女子,正拿著一把剪刀,細細的修剪院內的一株秋海棠,身邊站著一位同樣彩衣的女子,一臉恭敬的看著修剪秋海棠的馨色。木槿,幫我淨手,我等的人來了。馨色一臉如沐春風的微笑著,而在那層微笑下木槿依稀看到馨色掩飾極好的一絲苦澀。
微妙的琴聲戛然而止,門前的七位彩衣女子翩然立於兩邊,多日來緊閉的紅木大門被拉開,兩位彩衣女子將紫色珠簾收在兩邊,門前的眾人都不約而同屏住呼吸,伸長脖子朝裏看,歸晚瞪著好奇的雙眼,想一見這風靡整個清苑小鎮的老板,隻見一位白色紗衣女子款款而至,素色紗衣隨風飄起,一頭紫發鬆散的被一條七色天蠶絲帶綁住一部分,垂在腦後。不知是不是眼光太過強烈,歸晚竟有種看不清這女子五官的感覺,隻覺得她通身的氣韻給人寧靜安詳的感覺。不知為什麼,歸晚竟然感覺這位初次見麵的白衣女子有種莫名的熟悉。
正當歸晚愣神之際,那白衣女子已不知何時離去,門前眾人蜂擁來到店裏,歸晚被小寧護著,才未被人群撞到。這是蘇瑾年才看到傻傻站在哪裏的歸晚。看著蘇瑾年一步步走近,歸晚把頭慢慢的低下來,她一直知道蘇瑾年不是很喜歡她到處亂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