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緣千裏跋來相會,無緣對麵不相逢”。這句老生常談,實在有理。譬如說,久聞閻綱兄大名,讀過他不少文藝評論、雜文、隨筆,但我們交往的曆史,也不過才四年多。其,我們同住方莊,可謂近鄰。認識他的緣由,說來似乎也真有點無奈:他是拙荊的病友,對她頗為關心,特意介紹了一位青州名醫,診治認真,療效顯著。於是我們開始了往來。作為我國的著名文藝評論家,閻綱在文壇事有盛名,但他為人謙和,也無半點其老家陝西黃土高原上大漢的粗獷氣。當然,這絕不等於他下筆為文時,盡是朗星疏月,楊柳岸和風拂麵他的文藝評論、隨筆、雜文,旗幟鮮明,尖銳潑辣,每涉文壇人和事,讀者稱快,自然也有人不快。十年前,他從某報負責人位置上下來後,沐猴而冠者洋洋得意地宣稱:“閻綱不服,還想再較量較量嗎!”然而,歲月無情,曾幾何時,說此話者早已下野,並被人們遺忘。而閻綱仍然活躍在文壇,筆耕不止,讀者更眾。“鐵打的衙門,流水的官。”作家的生命,畢竟是作品,擁有讀者。
南國的初夏,多麼美好。水池內荷葉亭亭,樹梢上傳來陣陣蟬聲。
我祝福身體欠佳的文友閻綱老兄,能夠有我這好心情。
王春瑜
2000年5月15日上午於羊城珠島賓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