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杏,我走了啊?”

“嗯。”

“我真走了啊?”

“嗯。”

“再見。”

“嗯。”

“sayonnara”

“嗯。”

在無數次“道別”後。方立果提過一旁的箱子。

走之前,瞥了眼在客廳餐桌前,漫不經心喝著牛奶的眼鏡男。

想了想,還是衝過去在對方的耳邊說了句:“以後沒人陪你打豆豆了寂寞不?”

一句話,害的原本相當“淡定”的何杏,當場噗的噴了。

方立果故作的歎了口氣,拍了拍何杏的肩膀,說:“我真走了,別太想我…”

何杏一個勁揮手:“走吧,趕緊走~”

方立果:“你就一點也不挽留我這個炮友?”

何杏:“炮你妹,別一個勁扭曲我性取向。”

方立果歎了口氣:“舍不得我,你就直說唄?”

何杏扭頭看向身邊的罪魁禍首,一聲不吭。

方立果噗的笑了笑。瀟灑的轉身走人。

出門之前,揮揮手。碰一聲巨響,把門甩上。

何杏一揪心,為他家那扇門…

三年啊…終於把這“太歲爺”請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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挪威————中國。

下了飛機,方立果出了機場,抬頭看了眼祖國的天空。

三年了,終於不用在跟那蛋疼的心裏醫生住一個屋簷下大眼瞪小眼。

三年了,他回來了…

嘟嘟嘟嘟的手機鈴聲響起。方立果看了眼來電顯示,接了起來。

電話那頭的人興奮的說:“月妹子,你到沒有?”

方立果:“到了。你們不是說來接我的?人呢?”

電話那頭的人:“等一下,我們馬上就到了。”

方立果掛了電話,吐了口氣。跑到一旁的小商店買水。

拿了瓶飲料去結賬,旁邊的幾個二不掛五的毛頭小子就這麼盯著他。

方立果一扭頭,目光對上其中一個黃毛小子。

那人嗬嗬笑,上下打量方立果。

方立果好笑的問:“小弟弟,看著我幹啥呢?”

那黃毛小子直截了當的說:“看你,當然是對你有意思嘍?”

方立果逗趣道:“多大了?”

黃毛小子:“17。”

方立果:“你覺得咱們合適麼?”

黃毛小子:“有啥不合適的?”

方立果搖搖頭,自顧自的轉身走人。

一邊走一邊扭開瓶蓋喝了兩口水。

那三個毛頭小子跟在方立果的屁股後麵,一直到出了超市。

那黃毛小子衝上來,走在方立果身邊問:“要不要給我個電話號碼?”

方立果:“我不喜歡玩小弟弟的蛋。”

黃毛小子嗬笑了聲:“你又沒瞧過,怎麼就知道我的小?“

方立果停下腳步,瞥了眼黃毛小子,毫不留情的說:“說客氣點就是我瞧著你單純,說難聽點,就是你丫一臉蠢像。”

黃毛小子愣了愣,怒了。

方立果懶得理會,自顧自往前走。

身後是那黃毛小子的罵聲:“我呸,什麼玩意!”

方立果在附近轉悠,等著來接他的兩位友人。

這兩口子啊,怎麼就這麼墨跡呢?

“月妹子!”

方立果順著聲音望去。隻見一輛車在不遠處停了下來。

車窗裏伸出個腦袋,對著他一個勁的揮手。

方立果走過去,立在車外走:“你倆敢不敢在墨跡一點?”

蘇逸嗬嗬:“一個不留神,起來晚了點。”

方立果:“節製啊,少年~”

蘇逸:“上車再說吧。”

方立果點點頭,開了車位的車門,坐上去。

一上車,方立果就對著駕駛位的人道:“博哥,給我找好房子沒?”

駕駛位上的張苑博發動著車子倒了個彎,道:“找了。就在我那附近。”

前座的另一位友人,蘇逸轉過頭來,跟方立果說:“月妹子,你都多大了,還長青春痘?”

方立果:“青春你妹,這是上火。”

蘇逸:“哦,要不要順便給你買點三黃片?”

方立果:“你不如給我找個人來安慰安慰我這寂寞老人?”

蘇逸:“成啊,我給你找一個。免得你晚上寂寞,隻能一個人打手槍。”

方立果:“我要你家博哥那類型的。”

蘇逸:“這可難辦。博哥是獨一無二的~”

方立果嘔了:“三年不見,剛回來你就惡心我?”

蘇逸哈哈笑了兩聲。

三個人在車上有一句沒一句的說著。

突然,張苑博道:“立果,你要不要去看看潘鶴?”

方立果愣了愣。

張苑博繼續道:“他在三年前入獄了。”

方立果沉默了半響,問:“為什麼?”

張苑博:“三年前我不是給你打電話說過?”

方立果:“哦,那時候在睡覺,聽的迷迷糊糊的。”

張苑博:“……”

方立果:“博哥…你說他在裏麵過的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