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會更高貴……
他徹底將紅紗掀去，一張近似完美的臉龐展現在麵前。
怪不得，皇兄竟如此念念不忘。
“有美人兮，思之如狂。”
他輕念著詩句，伸手將鬱柔的下頜抬起，同時一張俊美如仙的臉湊近。
她的呼吸又要幾乎停滯了，李瑢生母乃是今上最具媚骨的妃子，天生美豔近妖，惹人嫉妒。
這樣的容貌，世間有第二副就在自己麵前。
“你我這樣家世容貌，當真世上無第二人堪配。”
“是不是啊，薔兒？”
李瑢喚著她的小名，身子已湊過來，他從雙眸盯到鼻尖，再到唇珠。
柔軟的觸感傳來，鬱柔更是呼吸不得了。
她沒有抗拒，隻是僵硬，頭上金飾的碰撞聲響起，後脖被大手托住。
“從今以後你便是我的人。”
李瑢動作溫柔，但語氣強橫。
他雙膝跪坐爬了上來，似一隻猛獸想要享用自己的食物。
“王，王爺。”
李瑢正閉眼享受著，“嗯。”
“你……”
兩人雖為政治聯手，可美色當前都有些控製不住，鬱柔心中更是忐忑，她之前與太子的情誼幾乎是無人不曉。
可新婚夜他隻字未提，這份感情是可以就此抹滅的嗎？
他一步步卸掉鬱柔頭上的珠釵，將她柔順的頭發散開，自己亦迅速的拔下頭上的金簪。
外衣禮服都被蹂躪在床下，“還未洗漱……王爺。”
李瑢睜開眼睛，他的睫毛濃密修長，此刻氤氳著水色看著她。
“不急。”
他飽滿的手臂摸索著床頭的東西。
很快，那匣子便已在手中。
玉簪被他玩弄著拿出，他有些粗重的氣息吐在玉簪上。
“此物，是鬱丞相贈與你我的新婚之禮。”
“薔兒怎不敢收？”
他說著，不顧她震驚的反應，隨意將玉簪插在鬱柔的發間。
“本王希望你能明白，這份禮物的意義。”
“此後之路，望我們同船共渡，不是嗎？”
說罷，他輕輕親吻鬱柔的臉頰，修長好看的手摩挲著身體。
“這就帶你去洗漱。”
她被逗弄的像個小兔子一樣乖順，眼眶紅紅的，隻知道這般沉淪，怕是以後會害了命。
他結實的胸膛挺著，將人抱入懷中，鬱柔雙手交織在身前，騰空的看著滿室的紅燭。
這樣的婚禮，也沒有什麼不好。
被放入溫暖的水中，屏風後麵都被霧氣侵襲，朦朧之中他竟也入了浴桶。
“王……”
他濕潤的指腹覆上鬱柔的唇瓣。
“叫我李瑢就好。”
“李……李瑢。”
她覺得哪裏怪怪的，分明他不知何時知道了自己的小名，現在卻要自己直呼名諱。
哪裏的怪癖。
熱湯傳了兩次，才意猶未盡的熄滅燭火。
夜已深了，鬱柔躺在床上已覺疲憊不堪。
屋內隻有龍鳳二燭在徹夜長燃，她再一次迎來冗長的夢境，一個熟悉又陌生的人，無論怎樣，也擺脫不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