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個發現姍姍不見的人是梅琳。她的小侄女很喜歡姍姍,拜托她要一份姍姍的簽名照,酒宴將近結束時她才把這件事想起來,誰知找了一圈也沒找到姍姍。她第一個念頭是看看張睿在不在,結果走到大陽台那邊就看見張睿握著酒杯靠在鐵藝鏤花欄杆上獨自出神。
聽說姍姍不見了,張睿立刻跟她回酒宴大廳,兩個人一起找了一遍,梅琳甚至把洗手間都找了,仍然未找到。
“會去哪兒呀?”梅琳急得跳腳。
張睿默不作聲,將晚宴大廳掃視了一圈,突然問:“馮世彥呢?”
梅琳用視線搜尋了幾遍,按頭□□,“沒搞錯吧?這麼快就上手了。”這位花花公子的手筆夠大,怪不得風流豔聞不斷。
張睿飛快地看了梅琳一眼。
梅琳聳聳肩,靠近張睿低聲說:“你還不知道吧?馮世彥把拍廣告片時歸姍姍身上戴的那兩件珠寶都贈送給了她,一擲千金搏一笑呢!厲害吧?”
張睿神情明顯有一絲震動,從長餐桌上取了幾瓶紅酒,快步向晚宴廳門口走去。
找到負責晚宴的大堂經理,張睿舉了舉托盤說:“麻煩一下。馮總剛才從休息室打電話過來,讓送幾瓶紅酒過去。我一時疏忽,忘了馮總訂的休息室是哪間,又不好打電話過去問,能不能幫忙查一下?”
做人家手下,要細心才行。大堂經理笑笑,表示理解,往身後的長走廊一指,“往前走,左轉,409號房。”
張睿感激地點點頭。
到了走廊盡頭,一轉彎就看見兩個穿黑西裝的高大保鏢背著雙手站在一間房門外麵。那兩名保鏢立刻發現了張睿,冰冷的視線射過來,漠然落在張睿身上,冷峻神情中含著無聲的警告。
張睿神色平靜,端著托盤從容走過去。
到了保鏢麵前,停下,擺出標準的酒店禮儀式的微笑,“馮先生剛才打電話要的紅酒。”
兩名保鏢交換了個疑惑的眼光,臉上慢慢浮起一抹曖昧的笑意,其中一個低笑道:“嘿,到這個時候了,大少他媽的又玩起情調來了。”伸手接過托盤,不耐煩地揮揮手,“行了,你走吧。”
托盤易手的刹那,張睿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抓起一隻酒瓶狠狠砸上他的腦袋。另一名保鏢大吃一驚,手往懷裏伸去,張睿動作更快,右手準確接住跌落的托盤,左臂同時屈起,肘部狠狠撞在他肚子上,隨後不慌不忙抓起一瓶酒砸到他腦袋上。
張睿整理了下些微淩亂的白襯衣,掏出一隻手帕裹在手上,俯身在保鏢西裝內袋裏摸了摸,摸出一支小巧的槍支,然後用力拍起門來。
“出什麼事了?”許久,男子不快的聲音隔著房門響起。
“老板,不知道誰舉報這裏有□□服務,有警察來酒店查房。”張睿壓低聲音說。
隔了片刻,門猛的被拉開,一個衣衫不整的男人出現在門邊,一邊整理領帶,一邊怒氣衝衝咒罵:“他媽的,壞老子的興致……”看清門口的狀況,忽然怔住,驚懼的表情滑過麵部。
張睿麵帶微笑,用黑色的槍口頂住他的腦門。
“有話好好說,有話好好說……”馮世彥立刻軟了,陪笑顫聲說,“你想要什麼……錢,錢嗎?你要多少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