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時候聽著歌曲,會突然想說些什麼,或者腦海裏想些什麼,但是每當要準備寫日記的時候,我總會想起一些曾經在身邊的人。那時候他們總是無法原諒我的少言少語,有時候甚至開玩笑說我是死人臉,整天就知道這麼繃著,笑一笑都會抽筋。但是每次他們這樣說我時,我總會無視,然後看著秦晴他們這些人為我辯解,我就會覺得我的生活裏麵充滿了歡樂。
寫最近的狀況,貌似天天總是這樣,自從輟學出來,開始自己生活,整天都渾渾噩噩,麵對一些人的時候,總會笑著跟他們打招呼,但是在那之後,隻剩下一片空虛。
當初,我不顧他人的勸說,自己辦了退學手續,然後一個人遊走四方,帶著自己的心去旅遊,給自己一片天地。
記得袁雪說過一句話:“人生就好比公交車一樣,有的人到站了,就下車,有的人隻能停留在車上,看著沿路的風景掉淚。”
我最喜歡的就是這麼一句話,雖然從她的嘴巴裏說出來的話有時候是那麼的毒,但是這簡單的一句話卻寫出了我的心聲。我們總是在腦海裏記住那些笑臉,記住那些美好的事物,記住那些自己愛的東西,但是,這些東西總有一天也會離自己而去。
也有人說,有些人用痛苦將自己的心裝得滿滿的,無論向誰傾訴,吐出來幾斤,心中依舊是原來的那個分量。要想將自己的痛苦給消除掉,有些人可以選擇另一個新的環境,有一份新的生活,新的心情,但是有些人卻隻能繼續生活在消沉的環境裏,頹廢著,而我屬於前者。
這不現在又斷了思路了,聽著些憂傷的歌曲,總是會想起以前的幼稚,還有一些往事,不被人知的往事。一些人,秦晴、小鵬哥、院長、袁雪、顧遠川、嚴璟、窿窿,還有其他人,不過現在我要將你們從我的世界抹去,暫時讓我清淨一下,讓我適應一下。終於一切都淡了,不過也是你們讓我懂得了,成熟了。
雖然有時也會難過得要命,努力讓自己不去想念,但是心中的傷疤總是隱隱作痛。蘇城,你現在在哪裏,有著怎麼樣的心情,會不會也跟我一樣,心中藏著那麼一個人?
但是,不會了,我知道你的決絕,也知道你的性格,你說過不會再見,那就不會再見。
無論我在哪個城市,過著什麼樣的生活,你都不會去關心,不會再去看看這個你曾經最疼愛的女孩。
這段日子,陰沉的天氣一直籠罩著我們所在的這片天地,沒由來的,我覺得心情很不爽。
我早就對自己說過:我不喜歡這兒,壓抑又充滿了陰霾。
我撐著新買的漂亮雨傘,穿梭在綿綿不斷的細雨中,腦中不止一次閃過這樣的念頭:如果我是雨,該有多好,那樣就能把天和地緊緊地相連,那樣的話,就不會存在分離的悲傷。
我把自己淹沒在來來往往的行人中,想在這一片人群中尋找我渴望已久的憩息之地和寧靜。可是,熙熙攘攘的人群始終沒有給我帶來想要的感覺。於是,我莫名其妙地哭了。我站在那條林蔭道上,那是一條安靜的路,高大的樹幾乎把雨點都遮擋住了,我放下了手中的雨傘。我想要雨打在我的身上,這樣或許會好一些,至少這樣,大家就分不清我臉上的究竟是淚水還是雨水了,這樣,或許我也就不會那麼的狼狽。
不知道自己究竟淋了多久,我開始繼續往前走,走了這麼久,哭了這麼久,至少要讓我看到哪怕一絲的希望,好支撐我脆弱的心靈,鞭策我前進,這樣的要求應該不算過分吧!
對,就是這時,我看到了那虛掩著的門,在小風的吹動下,它輕輕地搖晃著,可是卻倔強地不與門框重合。就像是被束縛久了的孩子,執拗地堅持著自己的行駛軌跡,哪怕已經偏離了常規,還是那麼固執地想要給自己做一次主。即使自己是風箏,線牽在別人手中,卻依舊倔強地在天空中回旋掙紮,以示自己姿態的自由。
忽然之間,我懂了,這些日子以來,我的陰鬱,我的悲傷,僅僅是因為我自己不願意放手,而且又緊逼著自己,靈魂不敢再抗拒,而身體卻跟不上它的步調。於是,我累了,乏了,然後我的世界開始不斷地下雨,企圖以此來洗刷我的悲傷,掩飾我的狼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