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那軍醫的眼神似乎在飄遠:“我跟她媽媽……是青梅竹馬,可是她大學突然就報了軍校,讓我驚訝之餘,更是不理解。”
“我申請了國外的大學,我們幾年不見,幾年不聯係,就在我以為我把她都忘記的時候,我回了國,遇見了她。”
“她沒有親人,我亦無牽無掛,我沉寂很久的心,似乎在那一刻又跳動起來。”
“但是當我覺得我們可以更進一步的時候,她卻說——她有個孩子。”
“你知道當時我的感覺嗎?我覺得天下間都是對我的惡意,可是看著她那雙靈動的眼睛,我卻什麼狠話都說不出來。”
“最終我還是一聲不吭的離開了,她死的時候,我完全不知道,等我終於收拾好心情再回去找她的時候,才聽到那個噩耗。”
“我去鄰居說的孤兒院找辛芷,卻發現那裏已經拆遷,而她的鄰居,交給我了一封信。”
文嵐皺了皺眉:“信?辛芷的媽媽留給你的信?”
軍醫點了點頭:“我想她並不訥訥個確定給我是不是還會回去,所以隻說要是看見我就給我,看不見的話也不用在意。”
“那個鄰居差點就忘記這件事情了,我從那封信裏得到了一個保險箱的鑰匙。”
“我按照信上的地址,去找了那個保險箱,了解到了她那麼多年受的折磨。”
“她說如果可以,希望能夠讓他時不時的去看看她的女兒,她說她很後悔,所愛非人。”
“還搭上了自己女兒的未來。”
“那些實驗,光是聽她描述,就覺得難以承受,我不知道她是怎麼撐過來的。”
“我很痛心,我開始長達數十年的尋找跟調查。”
“我的專業是醫生,在這個領域也算是小有成就,我努力的擴展我的圈子,再加上她的筆記,我開始慢慢的接觸到真相。”
“直到這次……這場大戰的爆發,那個丫頭,跟她媽媽真的很像。”
“靈動、舒服,似乎待在她的身邊,就能夠平靜心神,也同樣想要保護這份帶著魔力的寧靜。”
“誰幫我進入這裏的,我不能說,他毛線幫窩,我不能對他不仁不義。”
“至於你今天讓不讓我離開這裏,我都無所謂,隻要這個男人最終會死去。”
軍醫的笑帶著一絲釋然,文嵐看了看他:“我既然跟你談了這麼久,就不會對你動手。”
“我一早就看出來你沒有殺意,不然不可能剛剛我故意露出弱點,你都不動手,而且你看那個男人的眼神,雖然極力克製,但卻還是有隱隱的殺意。”
“我是保護最愛的人,你也是為了最愛的人,僅此而已。”
文嵐歎了口氣:“有生之年,我還是希望能夠看到她幸福,雖然在此之前,我覺得這樣的想法傻透了。”
“我的一生,都充滿掠奪,但是隻有她,我不想掠奪、不敢掠奪,也掠奪不過來。”
軍醫淡淡的笑了笑:“我倒是有些後悔,為什麼當初不更進一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