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風聽到這兒,果斷的坐下來躺下然後閉上了眼睛。
辛芷的眼裏劃過一抹讚賞,也席地坐了下來。
文嵐挑了挑眉,做了個停止的手勢,還跟他打的那兩個人也都停了下來。
“你連物質跟裝備都準備好了?”文嵐走到她身邊坐下,有些不可置信的問道。
辛芷挑了挑眉;“不行嗎?我做的計劃當然是這三個月的,不然沒點準備我就接任務嗎?”|
“你有的選擇嗎?”文嵐挑眉。
“我有啊,領導找我的時候,是讓我選擇的啊,你不知道嗎?”辛芷轉頭,語氣平靜。
文嵐抽了抽嘴角:“他們答應你什麼了?”這麼幹脆恐怕有條件吧,,辛芷這兩年越發的會算計了。
辛芷點了點頭:“恩,讓我出去見他。”
辛芷說到這句的時候,語氣帶著明顯的落寞,不遠處的刑風微微睜開了眼睛,有些訝異的盯著辛芷的臉。
文嵐整個人都愣在原地,他是知道這幾年她每做一個大的任務回來,就可以去看一次那個男人的。
可是這次隻是訓練新兵而已啊,就算這些新兵的背景特別些、能力出眾些,也不至於會讓領導覺得非她不可吧?
還是因為自己的那封報告?文嵐有些懊惱,要真的是自己的那封報告出的問題,他還真的是自作自受了。
他心裏很清楚,他不應該這麼小心眼,那個男人已經躺在病床上無法醒過來了,可是他有沒有辦法不小心眼。
就算他躺在病床上,他依舊是辛芷心中三年未變的執念,而他,對她來說不過是一個科學家,一個把她當試驗品的科學家。
他每次都想否認不是這樣的,不是她想的那樣的,可是每次都覺得解釋了又能怎麼樣呢?他做過的事情不能重來。
就算能夠重來,他也還是會做一樣的選擇,因為這樣才能夠遇見她,這樣才能夠在她危在旦夕的時候,守在她的身邊,這樣才能救她。
他不後悔自己做的事情,卻希望她不要對他誤解,這是多麼矛盾的事情。
“那……你會去多長時間?”文嵐最終還是忍不住問出了口。
辛芷的眼神有些迷茫的看著遠處,像是找不到前路的孩子,就連遠處盯著她的刑風都覺得這樣的她好美。
文嵐眼神有些憂傷的看著她,看她眼睛漸漸轉為清明,他移開目光。
“不會多待的,我這些年在軍中知道的秘密也不少,他們怕我泄露給厲冥,要是他伺機報複怎麼辦?就是去看他,我還得帶個軍方的眼線。”
文嵐的心有一瞬間的苦澀,遠處的刑風眼神有些晦暗莫名。
“沁沁沒有醒過來,謙哥哥沒有醒過來,我們什麼都不會做的,厲冥那個人,跟我一樣,已經迷失了方向,哪裏還有有心情籌劃什麼?你們
真的是太可笑了。”
辛芷的語氣有些淒涼,弄的厲冥心頭一震,不知道該說什麼好。
辛芷轉過頭來,眼神定定的盯著他:“如果有那麼一天,我放你一馬,文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