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趟洗手間,你們隨意。”王俊凱說著,出了門。
在洗手間門口,卻遇到了陸馨亦。
“可以談談麼?”王俊凱雙手插在口袋裏,一臉不容她拒絕的樣子。
“該來的遲早會來,好吧。”陸馨亦甩甩剛剛洗完的手,跟王俊凱一起去了附近的一個小花園。
“你就是……”
“沒錯,我就是陸羽鬆的妹妹。”還沒等今晚開問出口,陸馨亦邊承認了。
“那麼,你哥哥……”王俊凱看到陸馨亦眼底的悲傷,猶豫著該不該繼續問下去。
“我哥哥在我初二的出的車禍,那幅畫是他送給我的最後一個生日禮物,也是他畫的最後一幅畫。這幅畫,他畫了很久,他為了讓我開心,為了趕上我的生日之前把畫送給我,他三天沒睡覺,通宵完成。我生日那天晚上,他為了從學校趕回來連夜開車,再加上睡眠不足,出了車禍。他走了,卻把那幅畫保護的完整無缺……”陸馨亦麵無表情,但臉上已是淚水滿麵,“所以,爸爸媽媽怪我,要不是我,哥哥就不會,就不會死……”
“這,這也不是你的錯吧……”王俊凱鼻子酸了酸,安慰著。
“更可笑的是,哥哥的葬禮之後,我竟然發現,我並不是他們的親生女兒。那天晚上,我大鬧了一場,最後被趕出了家門。”陸馨亦說的很輕鬆,但王俊凱卻被嚇了一跳,看著她滿臉淚痕的臉。
“那天晚上,雨下的很大,我走在馬路上,從來沒有感覺到這麼無助,哥哥沒了,連家也沒了……”陸馨亦深吸一口氣,抬頭看向了天空,“我倒在馬路上,我想就這樣死了,反正也沒人要,死了也不會有人關心,死了也可以去見哥哥了。”
“然後呢……”王俊凱像個孩子一樣,認真地聽著她的故事。
“在我放棄的時候,爺爺奶奶把我帶回了家。他們跟爸媽是分開住的,所以爸媽並沒有發現我住在爺爺奶奶家。”
“那這幅畫為什麼會在這裏?”
“後來,一次爸媽來看爺爺奶奶,便發現了我。他們想要回哥哥畫的那幅畫,我不肯。然後,我們談了條件。我可以把畫給他們,但他們必須把畫寄存在哥哥的學校,也就是現在的這所‘音藍高中’,他們開這些年來,對我也緩和了一些,我也一直住在爺爺奶奶家。爺爺奶奶對我很好,還是把我當成自己的孫女。不是他們的話,我現在可能早就死掉了。”陸馨亦笑了起來。
王俊凱看著她的笑臉,卻覺得十分難受。突然他摸到口袋裏的東西:“哦,這個……”
陸馨亦接過王俊凱遞過來的項鏈,打開了蓋子。
“這是哥哥送我的第一個生日禮物。”
“那為什麼裏麵是我的照片?”
陸馨亦笑了笑,打開了照片前的一層玻璃,吧王俊凱的照片拿了出來,下麵還有一張照片——陸羽鬆的照片。
“這……”王俊凱訝異。
“哥哥很自戀吧,他送了我這個,裏麵還是她自己的照片,而我後來才知道,他原來也有一條,裏麵是我的照片。”陸馨亦剛剛停下的眼淚又湧出來,“我被趕出來之後,我也認為知我害死了哥哥,我不敢麵對這條項鏈,但卻不忍心丟掉,便換上你的照片。這些年,哥哥的樣子卻還是清晰的在腦海裏,幹每一件都有哥哥的影子。我用了一年才走出陰影,選擇來這裏上學。”陸馨亦哽咽著。
“你哥哥一定不希望你這樣。”王俊凱拍了拍她的肩膀。
她終於爆發,撲到王俊凱懷裏大哭起來。
王俊凱笑著唯一能做的就是安靜地抱著她,讓她哭個夠。
王俊凱認為終於弄懂了,望著天空長舒了一口氣。
天空的白雲聚集起來,拚湊成了一個像笑臉的樣子,像項鏈上陸羽鬆的照片一樣,笑得那麼開心。
王俊凱也咧嘴了,虎牙隱約露出來。
下午,王俊凱心情很好,因為終於弄懂一下事情,真相好像也快浮現了,但是,事情卻並不是那麼簡單,他平靜生活,將會迎來巨大的風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