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陽西下,在普羅旺斯的一棟別墅的二樓上,兩個三十來歲的男人坐在藤木製的搖椅上享受著愜意的生活。
他已經答應了他等到公司穩定的時候一定將自己鎖在他身邊陪伴他,直到死去的那一天。
江午陽微微歪過頭看著身邊熟睡的男人,有些動情,他湊過臉去在他的臉上輕輕落下了一個吻。卻不料,那人就此醒來。
“怎麼這麼大年紀了,你還是喜歡偷偷摸摸的。”醒來的男人正是曲景然,他望著江午陽笑了笑,捶了捶自己有些發麻的胳膊。
江午陽望著他寵溺地笑了笑,主動伸出手去揉捏著他的胳膊,“怎麼沒睡著?”
“睡著了。被你鬧醒了。”
“瞎說。”江午陽微微低喝,倒引來了曲景然微微一笑,正要再開口說什麼,電話卻突然響了起來。
“喂。”江午陽接過電話,衝著皺著眉頭有些不高興的曲景然笑了笑。
“什麼?小孩子鬧是應該的,別總是打電話來煩我。”說完,便掛上了電話,轉頭去看曲景然,對方卻是一臉的戲謔。
“怎麼,你兒子又鬧事了?”
“沉迷遊戲而已。”
“遊戲啊……”似乎是想起來了什麼,曲景然歎了口氣,“你記不記得十年前我們玩的那個遊戲。”
“怎麼不記得。”給兩人倒了茶,江午陽笑著說:“《亂世》是吧?”
“嗯。”曲景然望著遠方的火燒雲,眼中掃過懷念的光芒,有些低沉,他低低輕歎,“當年的我還真是幼稚,竟然鬧事鬧成那樣,真是不知天高地厚。”
“嗬嗬,可是,如果你不那樣幼稚的話,我們今日就不一定能順利在一起了。說來,也多虧了當年那倆人,一個叫什麼美人,另一個叫什麼來著?”江午陽微微思考。
曲景然瞥了他一眼,“桃花美人和貝戈戈。”
“對,就是。”看著曲景然投來的鄙視的目光,江午陽受用地笑了笑,“瞪我幹什麼,我記他們的名字幹什麼,我隻要記得小景的名字就好了,是吧,驚天破。”
曲景然滿意地笑了笑,“是啊,逆鱗。”
兩人相視一笑,誰知,江午陽的電話又響了起來,他尷尬地笑了笑,正準備接,卻被曲景然一把奪過,從二樓的陽台直接扔了出去,看得江午陽目瞪口呆。
“這……”
“你總是這樣,都十年了!當年你就顧著忙你的不管我,現在說好了要在一起,你還是要忙你的。”
“我不是……”
“什麼不是!你玩《亂世》建個鳥公會零度領域,弄個第一就跑去國外忙你的生意去了,根本就不管我!”
“我那不是怕你被欺負嗎?所以才……”
“我知道,我都知道!”曲景然有些激動了,他瞪著一臉無奈的江午陽,“從小到大就是這樣,你怕我被人欺負就幫我準備好了一切,給我大把大把的零花錢,可是你知不知道我真正要的是什麼?!”
“小景……我,我畢竟是你哥。”
“你才不是老子的哥!是個P!我們沒有一點兒血緣關係!不就是我媽嫁給你了你爸而已!”曲景然從藤椅上站了起來,居高臨下地怒瞪著江午陽,“我姓曲,而你……姓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