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張青玉自然也就恨上了楚墨,認為是楚墨的原因,才導致夏京的失勢,畢竟,傳聞就是這樣。
楚墨覺得,應該是張青玉聽說自己在饕餮樓用餐之後,便直接衝過來找麻煩。
大概讓張青玉沒想到的是,他連楚墨的麵都沒見到呢,竟然就被酒樓的人給攔下來,不讓他上樓了!
按說以張青玉的身份地位,就想到五樓用餐的話,倒也勉強夠資格。問題是饕餮樓的人根本不認識這位州牧公子啊。
張青玉自然是勃然大怒,要不是自持身份,等會還想找楚墨的麻煩,早就動手把這裏給砸了。
妙一娘聰明絕頂,見狀怎麼還能不清楚是怎麼回事?當下回頭示意楚墨跟許浮浮先回去,這裏她來解決。
她不示意還好,她這一示意,頓時讓張青玉更加憤怒,冷冷說道:“怎麼?州牧都不在你這酒樓老板娘眼裏麼?”
妙一娘剛要說話,許浮浮從樓梯上走下來,站在最後一個台階上,因為站在這,要比張青玉高一些。居高臨下的看著張青玉,嗤笑一聲:“州牧的確了不起,封疆大吏!”
張青玉來找麻煩,自然事先做足了功課,知道這位清秀的少年是誰,聽他這麼說,臉上露出一絲笑容。連對方故意站在台階上,比他高一頭,都裝作沒看見。
不過接著,許浮浮就又說道:“不過州牧的公子……是什麼東西?”
張青玉頓時臉色大變。
許浮浮掏了掏耳朵,淡淡說道:“這是炎黃城!不是青州!想在這裏鬧事,還是省省吧。你的主子都夾著尾巴作人,在家裏麵當縮頭烏龜不敢出來,你出來得瑟個什麼勁兒?”
“你……你憑什麼這麼說我?”張青玉很想一巴掌把站在台階上這個少年抽下來,但在心裏衡量了一下,沒敢。
這個少年的身份,可比他這位州牧公子厲害太多了。他要是真的那麼做,別說他爹,就算夏京恐怕都保不住他,也不會保他。
“送你三個字。”許浮浮眸光森冷的看著張青玉:“滾!”
“你這才一個字。”楚墨提醒道。
“哦,還有兩個字啊?”許浮浮嘴角抽了抽:“我算術不太好,見諒啊,那就把那兩個字補上好了。”
“出去!”
一聲厲喝。
竟然讓張青玉的身體微微一哆嗦。
許浮浮不由有些失望的搖搖頭,轉頭對楚墨說道:“真沒意思……你看見了?就這種慫貨,也跑來學人家找麻煩,哎……真不夠給你老子丟人的。”
張青玉一張臉漲得通紅,熱血上湧,衝著楚墨怒道:“姓楚的雜種……有本事就別躲在女人和你兄弟身後,老子今天就是來找你麻煩的!”
這一聲雜種,直接說得妙一娘和許浮浮臉色大變,勃然大怒。
至於楚墨——
啪!
一道響亮的耳光聲音驟然響起。
再看這位張青玉張公子,直接被打的原地轉了十幾圈。
哇的一聲,噴出一口鮮血,那鮮血中,還帶著十幾顆牙齒。接著撲通一聲,一屁股癱坐在地上。整個人一臉茫然,目光呆滯,竟是被楚墨這一巴掌給打傻了。
“沒有教養的東西,再敢這麼說我一次,要你的命!”楚墨站在妙一娘的身旁,冷冷看著坐在地上的張青玉,他從小到大,最恨的就是別人這麼罵他。
誰都知道,樊無敵老將軍收養了一個孩子,名叫楚墨,是個孤兒。
因此,任何關於爹娘的話題,在楚墨這裏,都是禁忌。如果有人敢罵楚墨爹娘,不管是誰,楚墨都會直接發瘋。
這張青玉不知死活,覺得一個將軍的孫子,還不是親生的,罵就罵了,打就打了,能怎麼的?
傳聞中夏京親王雖是因為楚墨的事情失去了實權,但那卻是因為傳說中那個少女是公主!不然的話,為什麼楚墨一開始被追殺的時候,皇上都無動於衷呢?
所以從心底,張青玉就從來沒把楚墨放在眼裏過。沒想到的是,人家根本就沒跟他講什麼道理,更沒有開口罵他。而是幹脆利落,直接就是一巴掌,將他抽了個七葷八素,魂兒都快被抽散了!
“大膽,竟敢公然襲擊州牧公子!”
“拿下他!”
“快快束手就擒!”
之前在張青玉身邊的那個青年,卻是低聲吩咐了一句:“格殺勿論!”
幾個人微微猶豫了一下,依然衝向楚墨!
嘡啷!
鏘!
各自將武器抽出,一身殺氣散發出來。
“要殺我?”楚墨眸子裏光芒一寒,一伸手,將勃然大怒的妙一娘和許浮浮攔在後麵,低聲道:“你們別動!”
說著,一個箭步直接衝上去,身形閃動,如同鬼魅一般,將這幾個人一個接著一個,順著窗戶就給扔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