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戈看著笑著的金花,慢慢地把手向金花伸去,把住了她的胳膊,深情的注視著她,像秋水一樣的的雙眸。金花發現了他的異常,臉害羞的像一隻熟透了的蘋果。
“看什麼呢,能看出花來,你正經點。”
“我就是在看花呀,我看的是金花。還害羞了。”
金花別過頭去:“別把著我,車上熱。”隨後拿起了金戈的行李,走到車廂裏。
兩人坐在車廂裏麵對著麵,金戈忍不住好奇道:“你不是到地方上當副書記了嗎?”
金花調皮道:“你明天買報紙就知道了。”
“你還賣上關子了,你知道我要執行什麼任務嗎,你就過來?那是非常危險的一件事。”
“我當然知道,我不怕死,因為明天的報紙上,我,戴金花已近在上任路上被日軍飛機炸死了。至於任務,你見到我就說我是女土匪,但土匪有那麼難嗎。”
“國民黨那邊太狠了,向咱們內部派了間諜,這次我和大海都是名義上被他陷害的,這樣既為我們潛伏打下了基礎又不會打草驚蛇,可那裏是我們完全不熟悉的戰場。”
“天大地大,有我盧蘭香怕的嗎,為了你我做什麼都願意。”話一說出口金花就覺得自己失言了。
倒是金戈轉移了話題:“盧蘭香,你的這個新名字蠻具有文藝範的。為什麼叫蘭香?”
“你不是說蘭花高潔嗎,你的帕子上都是蘭花的香味,我覺著也挺好的。文婷姐很喜歡蘭花吧。”
“為什麼這麼認為?”金戈的神情有些哀傷。
“人們說夫妻之間有心靈感應,會喜歡同樣的東西。”
金戈把聲音壓得沉沉的:“不,她不喜歡,或許她從來就沒喜歡過,可她會裝作很喜歡的樣子。多年來她活得像我的影子,為我活著,嚐試著去和我活的一樣,替我活在母親身旁盡孝,或許,她的死是給自已一個活給自己的一個機會,我是不是也應嚐試著過自己想要的生活.”說著抓起了金花,這裏應該說是蘭香的手。
“額咳咳,說了這麼多是不是該喝點水了,軍師隊長。你倆幹啥呐?”齊猴子拿著水壺和大海二炮排在身後。
“你們你們,都什麼時候,站著的,”拍拍胸脯“嚇死我了!”
“蘭香小姐,你不什麼都不怕嗎?你和金爺說的太忘情了,都對我們視而不見了。”
“大海”
“******我拍死你。”
二炮擋住了她:“大海受了不少苦了,那個間諜坑苦了他。再說蘭香姐,你現在是失憶了,要有小姐的做派,別讓別人看出破綻。”
“等等,我有些糊塗了,她怎麼就失憶了?”
“為了掩護你呀,如果我們進了南京,有人知道我,你就說我是你路上撿的特別像戴金花的失憶少女,就撇得清幹係了。”
“看見沒”“賢妻呀!”眾人異口同聲道。
“你們皮癢了是不是。”說著蘭香就要掐人
“淡定,人家說你賢惠會有錯了。”金戈笑道。
“要說賢惠,有一個人比我更賢惠。在刀子辦葬禮的時候,我回了一趟家。看了我爹,他又逼我妹妹金梅嫁人,我就把我妹帶出來了,跟著我打鬼子。”蘭香正色道。
“我猜你妹妹,一定叫梅香。”齊猴子說。
“她不改名字也沒人認識她,她閑的都發黴了,我把她帶過來給你們瞧瞧。”說著便站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