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超凡自從入住守備府之後,便開始了規律而又略顯拘謹的生活。每日清晨,天還未亮透,他就會早早地起床洗漱,穿戴整齊後前往嶽父嶽母所居之處請安問好。隻有在獲得二老的應允之後,他才能夠放心地趕赴軍營執行公差任務。
傍晚時分,夕陽西下,餘暉將天邊染成一片橙紅。結束一天繁忙公務的慕超凡拖著略帶疲憊的身軀回到守備府。然而即便如此,他也不敢有絲毫懈怠,進門後的第一件事依舊是前往嶽父嶽母那裏請安問安。待完成這一禮節性的程序之後,他方才如釋重負般轉身朝著自己與妻子陳悅溪的房間走去。
關於他入贅一事,不知何時起已在整座城中傳得沸沸揚揚、盡人皆知。無論他走到哪裏,總有一些好事之人對著他指指點點、交頭接耳。那些閑言碎語猶如一根根細針,不斷刺痛著他的心:“瞧那個石凡,不就是靠著娶了守備大人的女兒才有今天嗎?” “一個大男人居然要入贅女方家,真是丟盡了臉麵!” “聽說他們將來生的孩子可是要隨母姓陳呢,這不是斷了自家香火嘛,簡直愧對列祖列宗啊……”
麵對這些冷嘲熱諷和異樣目光,慕超凡卻總是報以淡淡的一笑而過。旁人如何看待他並不重要,隻要現在這種平靜安穩的日子能夠一直持續下去,他便覺得心滿意足了。畢竟曾經漂泊不定、曆經風雨的他深知如今這份安寧來之不易,所以格外珍惜眼前所擁有的一切。
這天,陽光明媚,微風輕拂,慕超凡如往日一般邁著沉穩的步伐前往軍中辦公。當他剛剛踏入營帳時,一陣細微的議論聲傳入耳中。
“你們看,又是那個入贅的家夥來了。”聲音雖小,但在安靜的營帳內卻顯得格外清晰。慕超凡心頭微微一惱,然而多年來的涵養讓他迅速收斂了情緒,裝作若無其事般繼續前行。
就在此時,校尉大步走來,親切地拍了拍慕超凡的肩膀,安慰道:“石兄,莫要理會那些閑言碎語。我可是深知你的武藝高強,完全是憑借自身真本事才獲得這份差事的。”慕超凡聽後,眼中閃過一絲感激之色,重重地點了點頭,表示謝意。
忙碌的一天工作結束後,夕陽西下,餘暉灑在大地上。慕超凡拖著略顯疲憊的身軀踏上回府之路。當他路過一條狹窄的小巷子時,突然間,幾個身形猥瑣、流裏流氣的混混從暗處竄了出來,擋住了他的去路。
為首的一人斜睨著慕超凡,陰陽怪氣地嘲諷道:“喲嗬,瞧瞧這是誰啊?這不就是那個靠女人吃飯的軟骨頭嘛!”其餘幾人聞言紛紛哄笑起來。慕超凡的臉色瞬間變得陰沉下來,雙手不由自主地緊緊握成了拳頭,關節因為用力而泛白。他強忍著心頭的怒火,冷冷地盯著眼前這群不知天高地厚的混混,就在慕超凡怒火即將發作之時,腦海中突然浮現出家中那溫柔可人的悅溪。一想到她那嬌柔的麵容和關切的眼神,慕超凡硬生生地將心頭的怒火強壓了下去。
然而,那群混混卻誤以為他害怕了,於是變得越發肆無忌憚起來。其中一個混混滿臉不屑地說道:“瞧瞧他這副熊樣兒,明顯就是個慫包!兄弟們,咱們一起上,好好教訓教訓他!”
麵對這群混混的挑釁與侮辱,慕超凡終於忍無可忍。隻見他身形一閃,如疾風般衝向那群混混。他出手迅猛無比,招式淩厲,隻三兩下的功夫,便將那幾個囂張跋扈的混混打得屁滾尿流、落荒而逃。盡管如此,慕超凡在這場激烈的打鬥中還是不小心受了些傷,身上也掛了不少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