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呦,你下手也太狠了吧!”霜炎揉著自己的頭頂,疑惑道,“真的假的啊?你要真有這種功法怎麼不早說啊?我也不用整天無聊的和你大眼瞪小眼了。”
“切,你懂什麼!”雪凝一副鄙視的神情,“以前你功夫沒到先天,出竅神遊,有害無益。估計你前腳走,後腳身體裏的元氣就會因為缺少神魂拘束而潰散。現在你到了先天,體內元氣可以自動的呼吸吐納,神魂在不在都無所謂啦。”
“這麼麻煩?我記得《陽神》裏可沒什麼元氣潰散的說法。”
“盡信書不如無書!《神遊》裏還剛出竅就能夜遊呢。”雪凝又問道,“你到底學不學?不學我自己出去玩了!”
“學,為什麼不學!”
“那好,先讓我彈一百個腦崩兒。”
“不帶你這麼要挾人的。”
“我就要挾你了,你又能怎麼樣?”
“不帶你這麼不講道理的。”
“我就不講道理了,你又能怎麼樣?”
“。。。。。。”
在付出了一百個腦崩兒的慘痛代價後,霜炎終於如願的得到了出竅的方法。
雪凝傳授給霜炎的出竅方法名曰:坐忘!正所謂:“墮肢體,黜聰明,離形去智,同於大通,此謂坐忘。”說白了就是忘記自己的形體,達到出神魂的目的。霜炎魂力強大,得了方法後輕而易舉的就脫出了軀殼。
輕飄飄的懸浮在半空之中,看著依舊在冰室之中打坐的軀體,霜炎大感新奇。這神魂觀物卻是不需要光的,而是靠著一股意念。要是真有光反而是一種幹擾。自己的軀體在神魂離開後呼吸變得微弱,雙眼自然閉合,全身的肌肉也大多放鬆,就好像睡著了一樣。
“走啦,想看你自己,回來慢慢看。”雪凝化作一隻白貓的形態,漂浮在霜炎神魂的身邊催促道。
也許是魂力確實強大,霜炎在空氣之中穿梭並沒有小說上寫的那種艱難滯澀的感覺,穿牆過壁時也沒有感到太大的阻礙。飛出冰室時霜炎還看了看在冰室外把守的幾個守衛,其中一個年歲較大的竟有所感應似的朝霜炎這邊看來。霜炎連忙收回了意念,心道這異世的人也不是好惹的,這麼一幫看似簡單的守衛裏竟還有感覺如此敏銳的人。
和雪凝出了冰室,兩人也沒個目的,漫無目的的遊蕩在霜淩城的大街上。
霜淩城雖然說是霜氏正宗的駐地,但正宗總共也就一千多人,又不事生產。所以其他的人口大多都是下麵的奴仆、護衛,和租種霜氏田地的細戶以及各種手工業者、商人。此刻正是剛剛入夜的時候,每個府裏的下人都在進進出出的忙碌著,嫋嫋的炊煙飄散在整個城中。兩人一路飄飄蕩蕩而行,哪裏有好玩的事情就往哪裏湊。霜炎第一次以神魂的視角觀察這個世界,卻是發現了很多新奇的事情。比如說鬼魂其實是怕人的,雖然鬼魂無形無質,人看不見,可人的肉體上自然就有一股剛陽的血氣可以抵擋鬼魂,有的護衛身上血氣旺盛到鬼魂都不敢靠近。鬼魂也不是像傳說的那樣可以穿過別人的身體,相反霜炎就看見有幾個在大街上遊蕩的陰魂老是被人撞得暈頭轉向。最讓霜炎鬱悶的一點卻是鬼魂其實是無法交流的,原來人死之後陰魂沒了形體的保護,就會如同沒了水杯承載的水一般,隻能及時進入輪回,或逐漸消散在天地之中。唯有生前執念過重的人在死後陰魂才會如水凝冰般成為難以消散的鬼魂。本來如水般可以流動變化的陰魂念頭變成了冰一樣的存在,思維也就凍結了,自然難以思考交流,隻剩下了本能的行為和執念中的意誌而已。也就是說隻有與鬼魂的執念有關的人才能和他們交流,這讓本打算和這些鬼魂聊天的霜炎大感無趣。